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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秘色瓷」

越窯•秘色之謎

文∣牟寶蕾 圖/攝影∣牟寶蕾


中國是瓷器的發源地,瓷器的鼻祖就是東漢越窯青瓷,故青瓷堪稱為瓷器大家族中的母親瓷。在青瓷的發展史上有二塊最光輝奪目的里程碑:其一是唐代越窯的「秘色瓷」;其二是北宋汝窯的乳濁釉青瓷。因「秘色瓷」譽滿天下而又難得一見,所以,何為「秘色」的問題,自宋以來一直眾說紛紜。

關於「秘色」的含義,不少學者對此進行過研究,代表性觀點主要有三種。第一種是將秘色瓷與五代吳越錢氏供御物品相聯繫。主要依據是宋人周煇的記載:「越上秘色器,錢氏有國日,供奉之物,不得臣下用,故曰秘色」。可見在宋人眼裡,秘色與錢氏供奉是畫等號的。宋人趙令畤的《侯鯖錄》則云:「今之秘色瓷器,世言錢氏有國,越州燒進為供奉之物,不得臣庶用之,故云秘色。比見《陸龜蒙集•越器》詩云……乃知唐時已有秘色,非自錢氏始」。指出秘色瓷出現於唐代,與五代吳越錢氏進貢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

其實,晚唐時期,越窯就在官方的監督下燒造宮廷用瓷,這類瓷器是被作為土產以土貢或特供的形式輸入朝廷的。吳越國向中原朝廷進貢的秘色瓷多為特貢,規模更大,除了供皇室使用,通過賞賜、估價出賣等形式為朝廷內外的「臣下」所普遍擁有。已有學者從文獻記載、墓葬出土資料、窯址的調查發現、越窯貢瓷與一般青瓷的比較等方面對這種觀點的偏頗之處進行了論證。另外,《冊府元龜》、《宋會要輯稿》等文獻中記載了吳越國對中原朝廷進貢的瓷器,或為「秘色瓷」,或稱「越器」,或稱「瓷器」,可見,秘色瓷只是作為越窯優質青瓷的一個稱謂而已,並不是因為專門用於進貢才稱「秘色」的。

第二種是將秘色的「色」解釋為等級、種類的意思,秘色瓷即為秘密種類或是最高等級的瓷器。主要依據是陝西扶風法門寺出土的那批秘色瓷釉色並不相同,所以「秘色」不是指釉色,而是指珍稀品種。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在秘色瓷被越地官府作為土產向中原朝廷進貢的同時,北方定窯等窯口生產的白瓷精品也同樣被當地官府用於土貢,這兩類貢瓷均屬「最高等級」的瓷器,但「秘色」從未用來稱呼白瓷;也不用於稱呼北宋晚期建窯燒製的帶「供御」、「進琖」款的那類御用黑瓷。明清景德鎮御窯廠生產的釉下彩、釉上彩、鬥彩、銅紅釉、鈷藍釉、白釉、茶葉末釉等瓷器,均未與「秘色」結緣。

 
  全文請見《大觀》108年7月號第1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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