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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鏡菱雷紋研究

文∣王綱懷、安 夙 圖/攝影∣

概述
說到菱雷紋,我們不得不先從雲雷紋開始講起。雲雷紋起源於新石器時代晚期,距今已有四千年以上的歷史,從商代開始,至西周、春秋,在青銅器上普遍可見。多年來,人們對其內涵的討論,雖存在分歧,然大體一致。即:圓轉形渦態狀寓意為「雲」,方折形(含三角形)回字狀寓意為「雷」,兩者組合在一起成為雲雷紋。總體而言,雲雷紋多作為陪襯主紋的地紋出現。

然而,自戰國早中期始,秦鏡上出現了菱雷紋。我們認為,菱雷紋當由雲雷紋中的三角雷紋演變而來,但是,其身分已完全不只是配角,而是升格成與龍紋、鳳紋、穀穗紋等相當的主角。在秦鏡主紋中,菱雷紋具備不可替代與有利協調的雙重特性。菱雷紋運用直線、折線的開放式構圖,其性剛強,在與其性柔順之龍鳳紋、渦雲紋協調配置中,兩者形成對比,方圓同器,剛柔相濟,豐富了視覺感受。

在《秦鏡文化研究》一書二一六面秦鏡圖片資料中, 有一種常見紋飾,即由曲折線條組成的開放(非封閉) 式菱形圖案,而這類菱形圖案多是或伴隨或交叉地與龍紋、鳳紋組合在一起。《秦鏡龍紋圖集》一書收錄龍紋鏡一○八面,為《秦鏡文化研究》總數之一半;《秦鏡文化研究》有菱雷紋鏡七十六面,占全書總數之三五・二%(近三分之一);其中龍雷組合紋鏡卅五面,占全書總數之一六・二%(近六分之一)。我們先將其作為形狀的「菱形」與表達概念的「雷形」合在一起,稱為「菱雷紋」,再進一步分析研究。陳佩芬《中國青銅器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二○一三年八月)第一三五頁中,解釋了何為「雷紋」:「形式比較拘謹,將凸起的線條組成方折形內卷。結構有對稱式、連續式、上下相連式不等……」,而由《秦鏡文化研究》一書可知,占秦鏡三分之一以上的菱雷紋鏡卻只有一種,其特點有三:第一,相對於「渦雲紋」的圓轉形態,「菱雷紋」取方折形態;第二,通常而言,在圖案學上,封閉表示靜態,開放表示動態。雲與雷都是事實上的動態圖形,必然要取開放式;最後,菱形紋飾的直線段上有曲折形態出現,這正是「閃電」的表示方式。

 
  全文請見《大觀》2018年6月號第1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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