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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鏡和其上之鳳鳥紋

天命玄鳥・見則天下安寧

文∣高文靜 圖/攝影∣高文靜

鳳鳥紋是中國重要的傳統紋飾之一,它與龍紋一樣皆出自原始氏族的圖騰。夏朝以龍為圖騰,而殷商卻尚鳳,《詩經・商頌・玄鳥》有云:「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史記・殷本記》載:「殷契母曰簡狄,有娀氏之女,為帝嚳次妃。三人行浴,見玄鳥墮其卵,簡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契乃殷商始祖少皞。《左傳・昭公十七年》載:「我高祖少皞摯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於鳥,為鳥師而鳥名。」秦人亦尚鳳,《史記・秦本紀》有「玄鳥隕卵,女脩吞之,生子大業」之句,女脩乃秦之始祖,由此可見殷商與秦皆以鳳鳥為崇拜的對象。

在商周的青銅工藝品上,鳳鳥是主要的裝飾題材。至春秋戰國時期,「天命論」主宰人們的觀念,鳳由原有圖騰崇拜延伸至社會福禍的象徵;孔子曾哀曰:「鳳鳥不至,河圖不出,吾已矣夫!」《山海經・南次三經》亦有云:「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渤海。有鳥焉,其狀如雞,五彩而文,名曰鳳皇,首文曰德,翼文曰禮,背文曰義,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其中描繪兼具「仁、義、禮、智、信」五德的五彩鳥便是鳳鳥,鳳鳥一經現世,則天下太平。

本文所說之秦,乃指戰國秦至秦朝;在工藝藝術上,其美學特色承春秋、戰國之風,啟兩漢之範。

春秋戰國時期,銅鏡上的鳳鳥紋常與雲雷紋搭配形成雲鳳紋,可謂是現實與神話的糅雜;依雲紋弧度的某一局部,分別添加鳳鳥的頭、羽、足、尾;觀之,鳳似穿梭其間,霎時雲霧奔騰、鳳舞九天,呈現出一種自由與歡快之態,好一幅仙境般的動人情景。S形鳳鳥紋也是此時最為流行的一種裝飾圖案,由於S形的線條展示出對比與統一,且流動轉換間,常與纏枝紋相配,故能展示出豐富多彩、生機勃勃之姿。

 
  全文請見《大觀》2018年4月號第1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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