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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偉軍的篆刻藝術

文∣江宏 圖/攝影∣夏偉軍

夏偉軍是舍弟江憲的同學,不知怎麼的我們就漸漸認識了;又偶然知道他對刻印有濃厚的興趣,時不時捉刀弄石,雖然稍嫌稚嫩但也還有模有樣。一九七○年代,當夏偉軍在青少年時期,只是出於無聊,自發性地去學了一門技能,當時不見得能有什麼遠見卓識,能料到日後能成什麼事,僅是樂而為之,有著這樣想法的,也是大有人在。夏偉軍投入了篆刻,再加上和我們的關係得近水樓臺之便,順理成章地拜了我們的叔父江成之為師。彼時,上鋼三廠的幾位篆刻青年每週日都來叔父處請教,夏偉軍在當中也其樂融融。叔父江成之是王福庵的入室弟子,福庵賜吳朴堂曰原廠,賜叔父曰履廠。叔父為人中規中矩,篆刻也是中規中矩,他就是在中規中矩中自立目的。夏偉軍謹從師囑,也中規中矩地開始他的篆刻生涯。

叔父不善言談,每每只有當遇到篆刻問題,才有興趣多說幾句,真是惜話如金,但卻要言不煩。他教學生也是這樣,擇要而言,話雖少,卻句句切中要緊處,所以學生領會了,如得金鍼度,受益終生。夏偉軍的幾分聰明,用於篆刻學習上顯得十分豐沛,再加以又能刻苦鑽研,因此進步神速。他對篆刻的感覺靈敏,往往一問即明,一點便通。不出幾年,便脫穎而出了。叔父的親炙固然重要,然先君對夏偉軍的提點,更使他的篆刻藝術再上層樓。先君曾言夏偉軍,「請業於余季,問題於余」。

先君江辛眉,學識博洽,關注印學,無師而通,對清代的浙派也就是西冷八家,尤其是趙次閒,心得尤多,見解彌深。他認為,「印學至於明季,纖萃之病莫能興矣,雖賢為文壽承父子,挽瀾之力尚未具也。浙派勃興,始掃久蔽。鈍叟而下得八人焉,尤泓得其蒼勁,山堂得其古拙,小松得其醇厚,蒙泉得其清冷,秋堂得其雅秀,曼生得其逸宕,耐青得其樸茂,次閒得峭麗,斯八子者可謂佼佼者矣。然自同光而還,學者之言浙派者,竟認次閒為法,何哉!蓋蒼勁古拙、醇厚、清冷、雅秀、逸宕、樸茂者為精神、為氣質、為風骨、為理趣,非有胸襟才識者不能道也,而峭麗一途可以貌取,雖不學之徒優為之,於是次閒之學,一流於熟,再流於俗,如鐘越生,葉舟之徒,優孟衣館,遺神取貌,再次而流與濫矣。億昔壬子歲與福庵翁談藝於春住樓,翁謂:『次閒之作如衣黃綾緞立西風中,有聲獵獵而衣褶不皺,此真見道之言也,然鐘、葉效之則僅若紙衣而危立,曷能禁風雨哉。』故吾曰:浙派至次閒而能事畢矣。浙派之罪人亦自次閒始也。」先君對趙次閒的論述,是切中要害的,而此論亦實在是夏偉軍鐫刻藝術的基石。

 
  全文請見《大觀》2014年12月號第6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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