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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出土髮笄(上) 春秋黃國夫人孟姬髮型復原圖(中) 安陽侯家莊墓貴婦頭頂上的骨笄(下)
 
髮笄是女人的最愛
文∣陳耘 圖/攝影∣陳耘

女性的一生中,可因其人生階段的變化而有不同的身分,從親屬稱謂而言,未嫁為「女」,已嫁為「婦」(自夫家言),自夫的立場稱「妻」,生子而為「母」、子娶婦則成「姑」。古文字中「女」寫作 ,像溫婉跪坐、雙手自然交錯下垂在膝前的姿勢,「母」字寫作 ,以女子胸前兩點標誌為人母的哺育天職。這些字都順應自然,很好理解。

至於「妻」的意義,古文字中該怎麼表達呢?小篆的「妻」字寫作「」,漢代的文字學大師許慎分析「妻」的字形說:「」字是由「女」、「屮」、「又」三個部分組成,「又,持事,妻職也」,「屮」是聲符。我們都知道「又」就是「手」,「屮」是「草」,手有所操持可以理解,女人頭上有草就不好理解了。從甲骨文「妻」字寫作「」來看,就可以明白了。古文字學家李孝定先生說,小篆「屮」的部分,其實是女性髮形的訛變,「又」像「以手束髮」之形。這個說法,大家都接受。

商周青銅器銘文中有一個被認定為「妻」的字形,如〈父丁罍〉的「」字,更象是以手整理頭髮之形,由此可以瞭解小篆「髮形」訛誤成「草」的過程。〈鼎〉的「」(「」字局部)和〈堯公簋〉的「」字,象髮形的部分又有一些變化,古文字學家認為那一根根的東西是象「髮筓」之形,而且「筓」的聲音和「妻」很接近,正好負擔了標音的任務。

古代的髮筓長甚麼樣子?我們猜想,如果是為了綰起髮髻或固定頭髮,不外是一根長形的筷狀物,一端較細而另一端稍粗。為了安髮不易脫落,或在末端(稱筓頂)做成各種形狀,同時兼具裝飾的作用。筓的功能簡單,基本樣式大概也不會有太大出入,差別只在筓頂的裝飾。君不見有女子拿根筷子,也能把頭髮綰得風情萬種?

「筓」在古文字裡還有幾個相關的字形,例如甲骨文的「」字,郭沫若說是「」之異寫,「像女頭著簪之形」,《說文》解釋「,首筓也,從人,ㄈ象簪形。」古文字中「人」和「女」常常通用無別,「」就像側面人形,頭上插著髮簪。現在我們常用的「簪」字,是「」字的俗寫。小篆的「筓」字作「」,強調以竹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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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09年11月號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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