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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至右:內窯青瓷香鼎、餘姚官窯青瓷梅瓶、餘姚官窯青瓷熏爐

綜論南宋官窯(上)

文∣李剛 圖/攝影∣李剛

德國哲學家恩格斯說過:「思維,如果它不做蠢事的話,只能把這樣一種意識的要素綜合為一個統一體,在這種意識的要素或它們的現實原型中,這個統一體以前就已經存在了。如果我把鞋刷子綜合在哺乳動物的統一體中,那它絕不會因此就長出乳腺來。」這就是說,客觀事物是不因人的意志而改變,人腦正確反映客觀事物及其發展規律,便可得出真理;若偏離事物真相,違背客觀規律,那麼所得出的只能是謬論。在錯綜複雜的南宋官窯問題研究上,只有充分尊重客觀事實,運用唯物主義的方法論,摒棄主觀推測和憑空想像,才能驅散遮蔽南宋官窯的迷霧,揭示出南宋官窯的原貌和發展脈絡。

餘姚官窯
廿世紀一九八〇年代初,人們在慈溪低嶺頭(宋屬餘姚)發現了一處南宋青瓷窯址,所燒產品分為二類:一類為施透明釉的青瓷,大多飾刻劃花,這類青瓷的數量較多,做工略顯粗糙;另一類為施乳濁釉的青瓷,以素面為主,常見的釉色是泛白的嫩綠色和淡天青色,這類青瓷產量較少,製作相對精緻一些。因為這是越窯衰落後不久在越窯故地設立的青瓷窯場,發現此窯時又受相關出土資料及古籍記載的局限,所以人們在認識該窯的屬性時陷入迷惘,把它歸入越窯的範疇而稱之為「越窯的低嶺頭類型」。一九九四年,有人披露了《中興禮書》關於南宋朝廷命令越州、紹興府餘姚縣燒造陶瓷祭器的記載後,我便認為這類窯場屬於南宋官窯的範疇,其正確的名稱應為餘姚官窯。

一九九八年和一九九九年,人們對低嶺頭西邊的寺龍口唐宋青瓷窯址進行了二次發掘,南宋堆積層出土的青瓷殘片,製作工藝和外觀特徵與低嶺頭窯址遺存的基本一致。除了低嶺頭、寺龍口的南宋青瓷窯址,開刀山等地也分佈著類似的窯址。從產品的狀況判斷,這些窯場的設立時間應有早晚之分,而根據成書於開禧二年(1206)的《雲麓漫鈔》中之記載表明,餘姚官窯的窯火直到南宋中期尚在燃燒。對南宋朝廷而言,餘姚官窯燒製御用青瓷的主要時間在紹興元年∼紹興十三年(1131∼1143)之間。《中興禮書》記載,紹興元年四月三日,「祀天並配位用匏爵陶器,乞令太常寺具數下越州製造。」紹興四年(1134)四月,「正配四位合用陶器,已降指揮下紹興府餘姚縣燒造。」同時,朝廷還命令紹興府餘姚縣「燒造瓦太尊二十四隻」。古代「陶」通「窯」,故「陶器」等於「窯器」,是窯爐燒成之物的統稱,包括瓷器和陶器二類製品;不過,「陶器」在宋代通常指瓷器,「瓦器」才是陶器的專稱。

 
  全文請見《大觀》2014年12月號第6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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