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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簋(左) 套疊方鼎(右)

女人最愛首飾盒

文∣陳耘 圖/攝影∣陳耘

將心愛的首飾,放入美麗的盒子中,經常取出摩挲把玩,大概是許多女人共同的經驗。三千年前的商代貴婦,現代的摩登仕女,都重複著這樣的遊戲,心滿意足。商王武丁的妻子婦好,將大量的骨筓、料珠、蚌器、玉石器、銅鏡等小型物品,整齊的放置在「木匣」中,最後這些珍愛的收藏品,都伴她長眠。由此我們瞭解到,婦好除了是個帶兵打仗的女將軍,是個生兒育女的母親,同時,她更是個愛美的女性。

古代中國青銅器,從使用目的、場合來看,多數是祭器,少數是養器,《禮記•曲禮下》:「凡家造,祭器為先,犧賦為次,養器為後。」養器與作為禮器的祭器不同,它是日常生活的器物,其中有一小支類叫做「弄器」。「弄器」的「弄」字,象雙手持玉把玩, (〈王作弄卣〉)、(〈子之弄鳥尊〉),其結構意義都很清楚。在商代,弄器是指適合摩挲把玩的微形器具;春秋戰國之後,弄器不一定是微小的器具,但都為器主所珍愛則無庸置疑。

青銅器銘文自稱為「弄」的器物並不多,但研究者很早就注意到商代「弄器」的特質||製作精緻、體量特小。例如一九八七年安陽市郊郭家莊東南M一出土一批青銅微形器,其中的青銅簋銘文「鳥弄彝」(通高十•六公分、口徑十四•二公分),就標明了這件器物的「弄器」特質,此外有同一器主的圓鼎銘文「鳥母彝」(通高十五•七公分、口徑十三公分),同墓還出兩件通高十公分的特小方鼎(發掘報告見《考古》一九八八年十期)。這樣一批迷你器出於同個墓葬中,墓主的性別很令人關注。從器主稱名為「」看來,墓主可能是位女性,墓中沒有尖銳兵器同出,也某種程度支持了墓主為女性的推測。

除了極少數自稱「弄」的器物,學者把符合「小巧」特質但沒有銘文的器物,也叫做「弄器」,例如殷虛婦好墓有一批迷你器,包括方鼎、圓鼎、鳥足鼎和簋多件,通高都在十公分上下,相對於同墓出土的眾多大型青銅器,這批製作精巧的器具彷如扮家家酒的玩具般,特別引人注意,發掘報告上就以「弄器」稱之。收藏於北京故宮的〈嬴靈德鼎〉,通高十•六公分,器物特小,異乎尋常,銘文自稱「小鼎」,也很少見,器主是位嬴姓女子。

 
  全文請見《大觀》2010年1月號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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