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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石雕犀牛鎮紙 故宮典藏

乾隆朝內廷造辦處的犀角雕刻

文∣嵇若昕 圖/攝影∣國立故宮博物院

今日中原的年雨量已不足以供犀牛生長,但是在史前時代,不僅黃河流域有犀牛,而且為數不少,不論華南、華北都有大量犀牛活動其間;近年來中國的考古學者在新石器時代遺址,例如浙江餘姚河姆渡、廣西南寧、河南淅川下王崗等地都曾發現犀牛骨。商周時代,人們對於犀牛的形貌相當熟悉,如今藏於美國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的〈小臣艅犀尊〉,器形即作一頭鼻帶雙角的犀牛形制,這件犀尊於清朝道光年間(1821∼1850)出土於山東壽張(今梁山縣),是「梁山七器」之一。這件商晚期帝辛時期的酒器銅尊,因為面世得早,外型又如此寫實,早已聞名海內外。

戰國時代全國征戰不已,以犀牛皮製成的鎧甲,需求量相當大,但是人們仍然對於犀牛的外型相當喜愛,廣州象崗南越王墓的主棺室中即曾出土一件犀形玉璜,外型也像一頭雙角犀(圖一)。南越王墓屬於西漢前期,但是墓中出土的玉器頗具先秦遺風。

秦漢以後,犀牛在北方已不多見,最遲到西漢晚期,關中一帶犀牛已經絕跡,所以平帝元始年間(公元前1∼5)王莽輔政,為了炫耀「威德」,曾厚遺黃支國王,讓他遣使獻活犀牛,黃支國王果然將犀牛送到長安(《漢書》〈平帝紀〉與〈王莽傳〉)。今人認為黃支國應位於蘇門答臘西北部。或許因為犀牛減少,犀角成為珍稀之一,考古人員於廿世紀九○年代也曾在四川綿陽市一座西漢大型木槨墓中發掘出土犀角,同墓伴出之物除大量漆器,還有銀縷玉衣,所以是一座諸侯墓葬。今人在廣州漢墓中曾發掘出土陶犀角,至於聞名遐邇的長沙馬王堆一號西漢墓則曾出土十餘件木犀角,這些陶或木製的犀角形器皆應是明器。

《漢武洞冥記》(簡稱《洞冥記》)記載:「吠勒國貢文犀角,亦曰影犀,織以為簟,如錦綺之文。」該書雖然題名東漢郭憲所撰,但其辭采縟豔,世人多疑為六朝人偽托之作。若然,則至少六朝時已以犀角編織成席,但是犀角長者四十公分左右,如何剖絲編織?

雖然如此,唐代華南山區仍有野生犀牛,《舊唐書•地理志》曾列出澧、朗等十三個州的土貢方物中即有犀角,但為數不多,更多的犀角有賴海外貿易取得,當時自南洋進口的珍稀有象牙、犀角、玳瑁、珍珠、瑪瑙等等。

 
  全文請見《大觀》2012年2月號第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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