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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西漢 原始瓷瓶 中:西晉 越窯青瓷騎獅胡俑插器 右:西漢 原始瓷壺

陶與瓷的起源新論(下)

文∣李剛 圖/攝影∣李剛

如果說越國的原始瓷生產在楚滅越後戛然而止,那麼,需要釐清的問題至少仍有四個:第一,越國消亡後,以前那種原始瓷的製作工藝是否在一個時期內仍然延續?第二,假如越國原始瓷的風格在楚滅越後迅速消失了,其原因是該歸於政治限制,還是民俗的倏忽改變?其三,越地窯場出現的新工藝,所體現的是否皆為楚地的審美觀念?最後,戰國晚期越地窯業製品的總體面貌究竟如何?由於現有科技還無法對歷代原始瓷進行斷代,故目前要全面解決戰國晚期越地窯業的存在問題,還有很大的難度。秦朝統一中國後,越地的政治、文化、風俗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窯業生產自然會受其影響,雖然秦代歷史只有短短的十五年,但民間窯業生產因技術延續的規律和社會需求並不會中斷,無論此前越地的原始瓷風貌是否發生過根本性變化,至少我們完全可以肯定,在秦代整個原始瓷生產必定出現了新的格局。

根據出土資料顯示,西漢原始瓷已全然脫離越國原始瓷光環而自成一格。西漢原始瓷的主要特徵是:胎骨厚重,僅在仰面上施釉,以弦紋、水波紋、變形鳥紋和鋪首等為主要裝飾。至東漢前期,原始瓷的基本面貌依然如故;這類原始瓷在浙江一帶發現較多,同時,在山東、河南、江西、湖北、陝西、山西、湖南、江蘇、河北等省份,也皆有出土風格大致相似的漢代原始瓷。南方一座漢墓多件隨葬原始瓷的情況,在北方漢墓中亦可見到,例如:陝西西安的一座西漢晚期墓,出土了十一件原始瓷。這清楚地表明,漢代原始瓷的商品性進一步增強,其總體風格的高度一致性,是在大一統封建王朝背景下,世人審美觀漸漸趨同所致的結果。儘管目前還難以確定西漢原始瓷的這種燒製技術,是在哪一具體時段,從傳統原始瓷的製作工藝中脫胎而出,然仰面施釉的這類原始瓷在全國廣泛流行的時間係始於秦統一中國之後,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全文請見《大觀》2015年7月號第7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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