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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北宋 越窯青瓷粉盒蓋上的印花牡丹紋 (中)三國 越窯青瓷扁壺上的劃花人形紋  (右)五代 越窯青瓷注子上的劃花人物紋

青瓷風韻──紋飾篇(上)

文∣李 剛 圖/攝影∣李 剛

為了增加美感或表達某種理念,歷代青瓷多被裝飾上豐富多彩的紋樣。如今,這些紋樣成了人們觀察古代風俗、宗教、美術,尤其是古人複雜卻又充滿理性之精神世界的戶牖。

「人猿相揖別,只幾個石頭磨過」,這是出自毛澤東〈賀新郎・讀史〉詞中,它是對文化人類學和哲學有關人猿區別理論的高度概括。當原始人類不僅僅滿足物質生活,而開始渴求精神生活時,他們才真正將自己從動物界分離出來;而藝術也是起源於這樣的情況,那些最原始的音樂、舞蹈、繪畫、雕刻、泥塑等,堪稱是人猿分野上最後的界樁。在人類學會製陶時,也沒有忘了在陶器的實用價值上附加審美價值,這種審美價值是透過裝飾陶器而顯示出來,它包括造型和紋飾兩個方面。陶器的各類紋飾中,印紋出現得最早。中國南方各地新石器時代早期陶器上的拍印紋飾技法,無疑應是盛極一時的商周印紋陶裝飾藝術的本源。印紋陶表面的幾何形紋樣,是在坯件未乾時,用刻有陰文或陽文的模具拍印而成,所飾花紋線條清晰,整齊劃一,圖案的分布和組合靈活多變,它使得處在華麗昂貴的青銅器陰影下的粗陋陶器,隱隱閃爍著飽含世俗真情的藝術之光。

從高溫硬陶脫胎而出的原始瓷,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常以拍印紋樣作裝飾,就連已跨入成熟瓷器門檻的東漢青瓷,也彷彿還依依不捨於這種古老的印紋藝術。在東漢越窯、甌窯等窯口生產的青瓷上,經常可看到方格紋、三角形紋、櫛齒紋、麻布紋等印紋,這些紋飾由單個拍印圖案密集連成一片,就裝飾技法而言,它與商周印紋陶毫無二致。但是,到三國西晉時,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雖然這時期還是偶可見到一些拍印紋樣,但在印紋中成為主角的是連續壓印紋和戳印紋。連續壓印紋即通稱的網格帶紋,它是在罐、碗、缽、樽、洗、罌等坯件未乾時,用刻有網格紋的圓筒形滾動模具壓印而成,這種壓印紋首尾相連,寬窄相等,十分規整。

 
  全文請見《大觀》2017年11月號第9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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