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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蔣廷錫 貞松壽石圖
 
蔣廷錫〈貞松壽石圖〉小考
文∣姜又文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貞松壽石圖〉是出於蔣廷錫(1669∼1732)筆下的賀壽圖,壽主為其友潘林之母,當時因逢潘母難得的七十大壽,蔣氏繪為此圖,以表心意。畫上蔣廷錫以典雅工整的正楷,題「壽石秀太古,貞松固長年」大字,款下鈐有「蔣廷錫印」(朱文方印)、「青桐居士」(朱文方印);畫幅右下側鈐「一洗膠粉空」(朱文方印)、「閒情寄草木」(白文方印)兩印;畫面左側中間鈐「漱玉」(朱文圓印)。由落款「己亥(1719)九月寫祝潘母七十」可知,畫成於康熙五十八年(1719),時蔣廷錫年五十一歲。據其自題而知,〈貞松壽石圖〉寫成於九月,該年二月時任內閣學士的蔣廷錫才剛隨康熙巡幸畿甸,皇帝諭九卿細看〈皇輿全覽圖〉,有不合之處,即便指出。蔣廷錫等隨即上奏稱此圖極優,「從來輿圖所未有」,上遂令頒賜廷臣。此時的蔣氏已是官運亨通、位高權重的人臣。能讓如此重要朝臣親筆繪成祝壽圖,並題以詩文,可見此畫原主潘林與蔣廷錫不但交情匪淺,彼此間還十分敬重對方。
潘林(生卒不詳),字蘅谷,江蘇常熟人,和蔣廷錫為同里。畫史載其善花卉翎毛,師馬元馭(1669∼1722),蔣廷錫招致幕下,曾為代筆。清張庚《國朝畫徵.》也提到:「(蔣廷錫)性恬愛雅士,凡才藝可觀者,即羅至致門下,指授以成其材,而公之畫遂多贗本也。有設色極工者,皆其客潘林代作」;魚翼《海虞畫苑略補遺》也說潘林師馬棲霞(馬元馭),學習花卉翎毛,「蔣文肅招置幕中,凡進御花鳥卷冊,多出其手」等。沈德潛在《國朝詩別裁集》中云:「文肅工繪花卉,品與惲南田敵。成進士後,宮中極貴重之,流傳世間者真本絕少,馬扶曦父子代作者即可亂真也」。後人遂多從這些文字記載中,推敲出為蔣廷錫代筆者,有潘林、馬元馭父子等。
〈貞松壽石圖〉畫一亭亭蒼松,枝挺葉茂,全以水墨寫出。其松針隨垂枝而出、蔥蘢森森,蔣廷錫寫松針極為熟稔,濃淡乾溼,,經營自然,而出鋒並不銳利,行筆如臨案寫字般,一筆一筆寫出盎然之生態。樹幹以淡墨乾筆勾出生長動態,其上用圈狀鈎畫出密密松鱗,參差交錯、疏密有度,並以濃墨點苔,看似隨興實則意度堂堂。秀石、蒼松是賀壽時極常出現的吉祥主題,有壽比松齡、松柏長壽等美好寓意;秀石則因姿態靈逸,作為襯托更顯尊貴,如陳淳曾作〈萱花秀石圖〉,為其母祝福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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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20年10月號第13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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