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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澂 倣西廬山水
 
海派繪畫專題系列(五)
文∣石允文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自王學浩、翟大坤及稍後的翟繼昌、張培敦等人陸續地出現以來,原主宰蘇州畫壇的傳統四王畫風的地位逐漸有了鬆動的現象,明代吳門畫風的復起,逐漸成為蘇州畫壇的主流,至少是分庭抗禮之勢。朱昂之、劉彥沖、沈焯更將吳門畫風中的遒勁風格發揚光大,為以婉約風格為主蘇州畫壇注入了一股新的氣象。影響海派花鳥風格最鉅的王禮,就是在這般氛圍及背景下應運而生。

作為早期「海派」最重要花鳥畫家之一的王禮,江蘇吳江人,寓上海甚久。幼嗜繪事,從沈石薌學寫花鳥,勁秀灑落,筆如刻鐵,爽利雋逸,頗有生趣。上宗北宋,近師南田,不襲其貌,雋秀灑脫,人物宗陳洪綬。又,「王秋言禮,吳江盛澤人,幼嗜筆墨,吳門沈丈石薌嘗遊其里,秋言朝夕往觀,遂悟畫法,出筆灑落殆有過之。」由此可見,王禮或許沒有真正拜沈石薌為師,但他學沈氏的畫法卻是沒有疑問的。

查俞劍華編《中國美術家人名辭典》可知, 沈石薌(一七九四∼一八五六)名榮,字石薌、石香,號歐史,又號橢梅、耦梅居士,室名飲水讀書齋,元和(今江蘇蘇州)人,工仕女、人物、蟲蝶,父竹村,素善畫,好收藏,榮幼穎異,悟寫生訣,旁及仕女、人物、蟲蝶雜品。改琦、廖裴舟先後寓吳,咸與結契,互相參究,由此遂工。畫牡丹極豔冶,改琦嘗以「牡丹沈郎」稱之,時有沈牡丹之目,既而改作墨筆花卉,及瘦石枯枝,清逸絕塵,遂與雲岩、鐵瓢、琴峰三家爭勝。山水師文彭、董其昌,亦有冷韻。著有《飲水讀書齋詩》。

從蘇州到上海,王禮「名初不重,張熊於坊間見其畫,亟稱於人,以是知名。」與張熊的相識,實略帶有些傳奇色彩。張子祥的繪畫風格乃厚實一路,與王禮的「筆如削鐵,勁秀灑落,雋逸之氣,創為新調」有著極大的分野。王禮將惲南田與華新羅筆性當中尖銳勁利的雋秀之意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這也正是王禮繪畫風格中的顯著特點,以勁秀灑落見長,筆如刻鐵,當然其刻露處雖有劍拔弩張之嫌,但也能奪人耳目。而以華新羅絢爛奪目的古厚敷色來化解惲南田的「但具薄意」,這也是王禮的食古能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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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10年9月號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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