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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陳崇光 仿唐寅仕女圖 設色紙本  186×47cm 揚州博物館藏
 
清代仕女畫時代藝術特徵解析
文∣封 冰 圖/攝影∣揚州博物館

「淩波秀色擁紅妝,素影輕風遣淡香」。仕女畫是中國傳統繪畫寶庫中的一枝奇葩,形成於魏晉,成熟於隋唐。隨著社會對女性審美要求的不同,表現風格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六朝的秀骨清像、唐代的豐腴華麗、宋代的端莊秀麗延及明清的纖弱娟秀,可謂儀態萬方、各有千秋。
清代商業化的快速發展,與當時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需求與好尚、古典文學的影響、文人士大夫的積極參與和大力提倡等諸多因素有著密切的連繫,此亦使清代仕女畫呈現出鮮明的時代藝術特點。本文試就揚州博物館藏仕女畫為例,進行相關作品及其創作者的介紹。
清代世俗文化的盛行,審美觀念越來越貼近大眾,姿態綽約、雅俗共賞的仕女畫作品越來越受到社會的歡迎,其地位甚至與山水、花鳥等題材比肩,清代仕女畫題材範圍擴大,女子的刻畫也不再局限於雍容華貴的宮廷貴婦、端莊妍麗的大家閨秀,而逐漸關注到仙女、農村婦女、小說戲曲人物、歷史人物等,塑造出氣質、情調迥異的各類女性。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清代仕女畫中美人的生活多為教子、勞作、文藝、遊戲、閒憩等活動,處處尊崇儒家溫柔敦厚的教化法則。作為文人思想情感的寄託,在表達思想上也較為隱晦含蓄,多用平和恬淡的創作手法表現女性的矜持美。在文人墨客柔情的筆下,或桐蔭對弈、或撫琴吹簫、或添香伴讀、或辛苦勞作……古代仕女的清淑妍和躍然紙上。
清代仕女畫之所以有如此豐富的內容題材出現,並廣被世人接受,這與此時清朝農業、商業、手工業的發展密不可分。這三者的發展促使以商人、百工、城市平民為主體的新興市民階層活躍了起來,傳統的士農工商格局被打破。市民階級的富裕促使其生活的奢華之風開始盛行,繪畫等藝術品不再局限於文人士大夫把玩的物件,而能更趨被廣大市民階級接受、收藏。
郁桂岩(1859〜1930?),原名郁?,字桂岩,女,邗上(今江蘇揚州人),擅仕女、工山水。〈桐蔭對弈圖〉於畫面中部兩棵高大梧桐樹下的長方形几案邊,繪兩女子一立一坐相對,正在弈棋。右側坡石圓渾,苔點細密。樹石邊、紅籬外,新竹蔥翠。畫作筆法細膩,布局左疏右密,左上題跋使畫面得以均衡。題識:「桐陰對弈。昔在乙巳仲夏之月。倣玉壺外史法。邗江修?吟館主人桂岩戲作」。鈐印:「鬱?書畫」(白文)。
燕子堅,又名鎧,清末民初揚州畫家。工仕女,著重表現美人意態,不重視布景,所畫美人古媚端莊、超塵絕俗,非一般人所能企及。〈閒敲棋子落燈花圖〉畫面右側繪水面平灘,左側取園中一角,山石奇立,一株高大梧桐半遮圓形的窗戶。窗內,一女子伏在桌上,側首枕臂,雙眼微睜,手執棋子敲擊棋盤,桌上一盞油燈,清煙嫋嫋,身後一女子捲簾觀望。畫面筆法細膩,人物形象刻畫生動,筆觸流暢自然。題識:「閒敲棋子落燈花。庚子秋八月寫奉松如二兄大人一笑即正。子堅燕鎧」。鈐印:「燕鎧」(白文)。
陳崇光(1838〜1896),名炤,字崇光,更字若木。揚州人。清末畫家。畫無師授,唯悉心師法前人,人物師陳洪綬,花卉師陳道復,山水設色師王原祁、墨筆師石濤,翎毛草蟲皆有師法,但不囿於一派,而是集諸家之長,創自己之風格。花鳥、人物、草蟲、山水皆工,筆力沉雄渾厚,力追古人,當時「邗上論畫者,咸推若木為第一手」。
〈仕女抱琴圖〉畫面主體繪一女子手執紈扇,倚石而坐,一侍女背對畫面,手捧古琴,趨步向前。四周山石梧桐、幾竿新竹、幾叢綠草,環境清幽,點出了雅逸悠靜的意境。題識:「弼臣二兄大人雅政。若木弟陳崇光」。鈐印:「陳白子」(朱文)。
汪圻(1776〜1840),字甸卿,號惕齋,安徽旌德籍,生於江蘇揚州。他是清代著名詩人汪三屏之弟。幼師魏小眠,後趨時稍變其法,以秀麗工整、布景細緻著稱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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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23年6月號第16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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