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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黃鼎 清溪閒泛圖(局部)
 
黃鼎〈清溪閒泛圖〉賞析
文∣李思潔 圖/攝影∣ 本刊資料室

「初師邱嶼雪,後王麓臺,妙於皴法,兼北苑南宮之妙,是看盡九州山水而造絕詣者。」(《虞山畫志》)

清初大家─王原祁及婁東派

清初畫壇,不可不提「四王」。其中,王原祁(1642∼1715)是最為年少的一位,亦是成就最高者。他字茂京,號麓臺、石師道人,江蘇太倉人,為四王中最年長的王時敏孫。康熙九年(一六七○)進士,官至戶部侍郎,以畫供奉內廷。他自年少時期便展現出繪藝天分,王時敏亦親自為孫繪製粉本供他練習。而王原祁進入內廷後,其畫風受到康熙皇帝的喜愛,讓王原祁的畫風成為皇室御用,因此學習者眾。作品大多反覆暈染,由淡而濃,使顏色層次豐富,再於關鍵處破以焦墨,畫面渾然天成,筆力厚重,而自稱筆端有「金剛杵」。《山靜居畫論》中評其畫:「乾墨重筆,皴擦以撶渾倫氣象。」

四王中,王時敏及王原祁的風格,稱之為婁東派(又稱作太倉派)。皇室對於婁東畫派的推崇,亦是它成為顯學之因。婁東派重視繪畫理論修養,以及臨摹古人的學習。但也造成了四王的追隨者不離四王窠臼、筆墨程式化等的問題,使之創作路線越行越窄。在中國面臨現代化之時,婁東畫派及四王均是受到極大批評的派別,讓人以為四王及其追隨者俱是不求變化、古板守舊之輩,然事實並非如此。王原祁本身即有創作〈西湖十景圖〉,風格頗類對景寫生之作;第二代婁東派畫家唐岱(1673∼1752)更是將南宗風格與皇室喜愛的北風筆法結合,使之畫面兼有南方山水茂密植被,筆墨秀潤;北方山水主山堂堂、線條遒勁的特色。而黃鼎則是藉著遊歷,讓自己的風格不落俗套。

黃鼎其人概述

黃鼎(1660∼1730),字尊古,號曠亭,又號獨往客,晚號淨垢老人,為江蘇常熟人。在其友沈德潛為其所作的墓誌銘(收於清張璐編《唐市徵獻錄續編》)中,記了黃鼎其人其事:個性伉爽,不受纏縛,他於京師時,有故相(一說為年羹堯)欲招至其家,但遭黃鼎婉拒;無論對方如何邀請,皆不為所動。生平好遊覽,遊歷四方,「嘗之齊魯登岱,歷燕韓趙魏入秦,登太行、終南、太華諸山,又出塞桓數千里,經于闐、近身毒國,至蹤跡至斷,乃還巢黃山。上匡廬、羅浮、九疑,陟嵩衡,升峨嵋巔,攀岷山,窮長江之源。後乃入天臺鴈宕、武夷諸勝,杖履所到,凡奇詭殊絕之狀,一一寄之於畫,前人粉本中未嘗有也。」可見他遊遍各地,將自己所見山水風景,寄之於作品之中,而有前人無從表現過之風貌。吳中有評畫者曰:「石谷看盡古今名畫,下筆俱有成處,得稱大家。尊古看盡九州山水,下筆俱有生處,並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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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12年8月號第3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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