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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華 博古牡丹圖 1908
 
蒲華〈博古牡丹圖〉賞析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將博古二字拆開來解讀,《說文解字》云博為「大通也」;古則是「故」。「博古」一詞出現得很早,《孔子家語•觀周》:「吾聞老聃博古通今。」漢代張衡《西京賦》中亦有「雅好博古」一詞。而在《辭海》、《辭源》等書中,均將博古解釋為「通曉古代事物」。「博古圖」一詞則始於宋代成書的《宣和博古圖》,為記錄青銅器的參考書。至明代以後,產生了另一種「博古圖」:在畫面上描繪文人賞玩古器。因此現今所見名為「博古」的圖像,亦可分為這兩種。晚清又於第一種博古圖像上尋求發展,隨著金石拓印的風行,畫家們於拓形上增添花卉蔬果點綴,形成另一種風格的「博古圖」。

青銅器「全形拓」

商周時期,青銅器是貴族常用的祭祀器具,亦有不少器具隨之陪葬。最早的青銅器出土紀錄是西漢時期,《漢書•武帝紀》中記「得鼎汾水上」,認為是吉祥徵兆,因而將年號「元狩」改為「元鼎」。《說文解字》中亦有「郡國往往於山川得鼎彝,其銘即前代之古文。」雖然此時期已有青銅器的出土,大家亦察覺到金文的存在,但漢代時並未有青銅器的研究。

一直到了北宋金石學興起,青銅器才成為研究的主體,脫離了代表祥瑞的神祕色彩。由於宋徽宗雅好古玩,上行下效,士大夫如歐陽修、劉敞等人都表現出對古玩的興趣,市場上甚至出現了專為古董買辦的商販。另一方面,科技的發展亦為雅好古玩的風氣留下見證。宋代造紙、印刷術、墨拓的發展,為青銅器銘文及器形的流傳提供了管道。當時流行的青銅器書籍可分三種:圖文並茂的圖錄類、僅錄銘文的款識類,以及針對銘文及器形考釋的考釋類。此時留下的青銅器圖多為線圖,僅在銘文部分使用墨拓。如王國維於〈宋代金石學〉中提出:「墨拓之法,始於六朝,始用之以拓漢魏石經,繼以拓秦刻石。至於唐代,此法大行,宋初,遂用以拓古器文字。」將全器均用墨拓拓印,則是到了十九世紀才興起的技法。

全形拓是一種結合素描、繪畫、傳拓、剪紙的技術,以求在平面的拓紙上傳達出立體的器形以及其上花紋。可分為三種操作方式:分紙拓、整紙拓、及翻刻拓。分紙拓是以小張紙分拓器物的各個部分後,加以拼合成完整器形。確切來說,分紙拓並非完整的器形拓印,而是平面的拼貼。整紙拓則是藉由過程中不斷上紙、移動,將全器的立體形狀及花紋拓在一張紙上。翻刻拓是將器物圖形及花紋先刻在木版或石版上再拓印。實際操作時,常會結合局部分紙拓和翻刻拓的方式,將較複雜的局部採分紙或翻刻的方式,完成一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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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13年1月號第4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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