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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時花卉圖 局部

錢載〈四時花卉圖〉賞析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先生中年墨筆花卉,渲染尤精,一種空靈之氣。王忘庵(王武)、蔣文肅(廷錫)所不能到也。」(吳修《青霞館論畫絕句一百首》)

生平簡述

錢載(1708∼1793),字坤一,號籜石、壺尊、又號萬松居士,浙江嘉興人。早年曾號菘坡,中年以後少用。致仕歸鄉後,因居故鄉百福巷內,又自署百福巷老人。工詩善畫,為秀水詩派代表人物。

錢氏家族以文學起家,為嘉興望族,歷代以科舉致仕者眾。在錢載時,舉家移居秀水。本姓何,明洪武中期,祖先遭罪流放,將次子託付給一名錢姓友人,因此改姓錢。錢載的祖父錢槱,字又鶴,性純孝,治家有方。父親錢炌,年輕時學舉業於陸奎勛,又曾講經學於朱彝尊,中年後欣賞陸游的詩文,時常研讀,父親對詩文的興趣,對於錢載成為秀水詩派的代表有著不可或缺的影響。

錢載幼時聰慧,雍正十年(一七三二)即考上貢生,但之後試途不順。乾隆元年舉薦博學鴻詞科,不遇。父歿後家境沒落,游走京師,於蔣溥家坐館。乾隆十四年(一七四九),蒙朝臣以經學薦舉,又不遇。直至乾隆十七年(一七五二),中順天鄉試,廷試成二甲第一名,改為庶吉士。後歷任翰林院編修、侍讀學士、詹事府詹事、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山東學政、四庫全書館總閱、禮部左侍郎等職。乾隆四十八年(一七八三)以二品官告老,還鄉後教弟子讀書,鬻畫維生,近十年而卒。

錢載晚年的清苦生活可見於袁枚《隨園詩話補遺》中:「丙辰(一七三六)召試者二百餘人,今五十五年矣。存者惟錢籜石閣學,與余兩人耳。庚戌(一七九○)五月,相訪嘉禾,則已中風,半身不遂。年八十有三,猶能醰醰清談。家徒壁立,賣畫為生,官至二品,展掌文衡,而清貧如此,真古人哉」,語氣中無不有敬佩之意!

錢氏一門

錢氏一門中善畫者眾,在《世代公卿•閨閣獨秀─女畫家陳書與錢氏家族》一書中,將其書畫傳承譜系分作三支:錢瑞徵(1620∼1702)家族、錢維城(1720∼1772)家族及錢載家族,而錢維城和錢載均是錢瑞徵的族子。錢瑞徵一家中,又以其媳陳書(1660∼1736)及其孫錢陳群、曾孫錢楷等為主力。而錢陳群的社會影響力最大,他是康熙十年(一七二一)進士,官至刑部侍郎,被乾隆欽定為詞臣之一。

但錢瑞徵家族中於藝術上最有成就的卻是錢陳群的母親陳書。在李湜的書中,認為乾隆對錢陳群的厚遇,與他頻頻獻上母親的作品相關。陳書,字南樓,號上元弟子,晚號南樓老人,自幼工畫,如得神授。擅畫花鳥蟲草,筆力穩健。嫁入錢家後,因錢家經境狀況並不寬裕,加以丈夫早逝,她便勤儉持家,夜晚紡紗織布。辛勞之餘,對於孩子的教育也不放鬆,由其子錢陳群便可看出她對於子女教育的關注。當錢陳錢獲得乾隆的賞識時,便榮皇帝誥封她為太淑人。而後陳書的作品不斷被獻給乾隆皇帝,讓陳書成為內廷收藏作品最多的女畫家。

 
  全文請見《大觀》2013年7月號第4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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