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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佚名 蠶織圖

以「藏」粉妝・用「藝」扮容

文∣王明玉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檢視中國歷來鑑藏史,幾乎難以見著女性的身影,這當然不是特例,古今中外的歷史中,女子從來都不是被書寫的主旋律,縱使有之,也往往是因著「相夫教子」的功勞,留名於世。要想在中國歷史中,找到一位以豐富收藏著稱的女性藏家,結果往往是教人氣餒的。

不過,相似受挫的情緒,早在一九七一年琳達・諾克琳(Linda Nochlin)所發表的成名之作〈為什麼沒有偉大的女性藝術家〉中,便已揭示這些問題背後的陷阱,原來在費盡心力於藝術史中尋找偉大女性藝術家的同時,我們更加確信女性不具有創造偉大藝術的天分,但卻忽略了過去社會對於女性的種種限制,以及「偉大」一詞,本是某種男性角色出發所定義下的概念。諾克琳的提醒,讓日後從事性別研究的學者們不再落入弔詭命題的陷阱,也開啟藝術史中更多有關性別議題的討論。今日,中國藝術史中涉及性別議題的討論方興未艾,如女性藝術家、仕女畫等等,女性收藏家與相關的藝術贊助活動顯然也是另一個值得深入探究的課題,這些才情縱橫的女子們如何參與藝術、建立收藏,並藉此些活動陳述自我?

婦好──物是裝飾也是權力
殷商時期的奇女子──婦好(約活動於西元前一二○○年前後),是第廿三代商王武丁諸后之一,不僅為商王生兒育女,更主持祭祀、征戰四方,於當時擁有顯赫的政治、軍事地位。一九七六年河南殷墟內發現了婦好墓,由於該墓從未遭過盜掘,一共出土了一九二八件隨葬品,如青銅器、玉器等,不少為其生前收藏。
婦好崇高的政治地位,是她獲取這些物品的主要原因,舉凡王室成員、貴族、方國及他族,不時會向其獻上社交性的禮物,有些青銅器上甚至鑄有婦好的名字,如「婦好」方尊、「婦好」鴞尊。征戰與貿易亦是物品獲得的另一個渠道,墓中出土的大批玉器,部分來自非商文化部落的用玉。婦好曾多次執有兵符征戰異邦,如土方、尸方、巴方、龍方等地,她率兵出征最大規模曾達一萬三千人,這些異方部落玉器的擁有,很可能也代表著征戰成功的戰利象徵。

 
  全文請見《大觀》2015年9月號第7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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