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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晉 臨仇英法江南春圖(局部)

湛如居士・畫馬栩實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馬晉生平簡介

馬晉(1900∼1970),字伯逸,號湛如,齋館名為湛華館,北京大興人。他出生於清代即將覆滅之時,父親曾在桂公府作事,他於幼年時隨父親至府中玩耍,見到了府中所養的駿馬,十分喜愛,萌生了畫馬的興趣。十四歲之時,聽從父親之言,前往私立法文學校就讀,但因興趣不合,決定輟學。輟學後向父親好友,清宮書畫家趙書村專心習畫,又因為趙書村之故,認識了管理清宮書畫的太監,得以見到內府所藏。他馬上被郎世寧(1688∼1766)逼真的寫實畫法吸引,便開始臨摹郎氏之作。馬晉的藝事,固然在自己的臨摹之下有了長足的進步,但不得不提的,是他於十八歲時經友人介紹,結識了著名的畫家金城(1878∼1926)。一九二○年,中國畫學研究會成立,馬晉也隨著入會,成為金城的入室弟子,並在畫會擔任庶務工作。加入畫會後,馬晉向金城、陳師曾(1876∼1923)等名師習畫,讓他的畫技更為進步,翌年,金城便幫他擬定了「湛華館潤格」,發表於《繪學雜誌》上,表示對馬晉畫技的肯定,意味他已經「出師」,可以鬻畫維生了。馬晉早期的繪畫和郎世寧幾近如出一轍,歸功於年少習畫時以郎氏作品為依歸。當時審美品味亦意欲由傳統文人畫中跳脫。康有為(1858∼1927)認為,中國畫近百年衰微之因,便是由於文人畫與院體切割,自元四家開始「誤入歧途」,而無法與歐美的寫實作品一較高下。陳獨秀(1879∼1942)亦贊成回復兩宋、元初的寫實風格,貶抑文人寫意之作。受康有為影響最深的畫家即為徐悲鴻(1895∼1953),便是主張以西風寫實來改良中國畫。過去中國並非沒有寫實之作,如清代宮廷畫家郎世寧,便以西方獨特的明暗法描繪出栩實的畫面,但影響的範圍僅局限於部分宮廷畫家,甚至對中國畫家而言,這樣寫實的表現只是一種「技法」,而不具有文化的深層涵意。因此當近代審美品味偏向寫實時,除了回復兩宋院畫傳統,另一個被提出的,便是郎世寧。馬晉恰好身處這樣「合中西而成大家者」及「當以郎世寧為太祖」的潮流中,所自學的郎世寧風格便更易被畫壇接受。

馬晉畫風分期

在薛永年的文章中,將馬晉的繪畫風格分為三期:早期為三○年代之前,他學習郎世寧的畫法,並在臨摹之外嘗試自行創作。據他自述,他曾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臨摹其〈十駿圖〉;又在廿五歲時,以半年時間臨了〈百駿圖〉,才體會出如何去表現馬的形態、如何增加馬的立體感,以及利用背景加以襯托。但在其子馬龍對父親的回憶又說:「父親在談到臨摹郎世寧的畫時講過,對臨郎氏原作的只有〈羚羊圖〉一幅。」而〈百駿圖〉的臨摹,則是出於故宮博物院對外開放後,得以觀照真跡,又有照片可以反覆觀看所致。

 
  全文請見《大觀》2012年7月號第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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