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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陰倚石圖
 
奇怪卻近理・迂拙而生動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陳洪綬(1598∼1652),字章侯,號老蓮,別號老遲,又名胥岸。出身浙江諸暨縣楓橋鎮望族,是知名的簪纓世家。先祖原居河南許昌,遠祖可以追溯至東漢的大名士陳寔,於漢代任尚書、太丘長等職。北宋末年,第十五代遠祖陳壽為朝廷高官。陳家遷往浙江之因乃是宋室南遷,陳壽隨著皇家逃往杭州,便於浙江定居。陳洪綬的祖父陳性學亦為官,但看似顯赫的家世至父親陳于朝(字叔達)時已開始有中落之勢。陳于朝曾有志於功名,但僅止步於秀才。

陳洪綬幼年便與蕭山的來氏訂親,四歲時於來氏家塾中就讀,便顯露了他的藝術天分。朱彝尊所著〈陳洪綬傳〉中便記有一段「四歲塗壁」:(陳洪綬)年四歲,就塾婦翁家。翁家方治壁,以粉堊壁。既出,童子曰:「勿污我壁」。洪綬入室良久,紿童子曰:「若不往晨食乎?」童子去。累案登其上,畫漢前將軍關侯像,長十尺餘,拱而立。童子至,惶懼號哭,聞於翁。翁見侯像,驚下拜,遂以室奉侯。

陳洪綬九歲時,父親逝世,所幸母親持家有方,讓陳洪綬的生活不致受到太多影響。他十歲時拜藍瑛及孫杕為師:「初法傅染,時錢塘藍瑛工寫生,蓮請瑛法傅染,己而輕瑛,瑛亦自服不逮蓮,終其身不寫生,曰:『此天授也』」(毛奇齡〈陳老蓮別傳〉)、「十歲時,即濡筆作畫。老畫家孫杕、藍瑛輩,見而奇之曰:『使斯人畫成,道子、子昂均當北面,吾輩尚敢措筆乎?』」預言年僅十歲的陳洪綬若於繪畫有成,將使吳道子、趙子昂等人失色,或許有誇大溢美之辭,但也可想之這位小童的天分已讓杭州畫師們感到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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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17年5月號第9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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