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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紙荒唐言.圖解辛酸淚-改琦《紅樓夢圖詠》成書因緣及影響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光緒五年(1879),由改琦繪,淮浦居士刊刻的《紅樓夢圖詠》刊行,可說是集《紅樓夢》圖像之大成,受到清末後諸家文士的喜愛,成為《紅樓夢》的版畫代表作品。圖冊首頁繪通靈寶石絳珠仙草外,其餘均為《紅樓夢》中的人物,計五十五人,前為人物圖像,後有文士題詠。先後為該冊題詠的文士共有姜皋、顧春福、孫帥、周綺、瞿應紹、王希廉、羅風藻、張問陶、武念祖、徐渭仁、顧恆等卅四人,計有七十五詠。圖像多以單個人物形式出現,有卅七位女性,十三位與寶玉氣質相近的男性。
在《紅樓夢圖詠》的序文中,淮浦居士說明了刻印因緣:「華亭改七薌先生琦,字伯韞,號玉壺外史,天姿英敏,詩詞書畫並臻絕詣。來上海,下榻於李荀香光祿吾園。時光祿為風雅主盟,東南明宿咸來止之,文宴之盛,幾同平津東閣。先生在李氏所作卷冊中,惟《紅樓夢圖》為平生傑作,其人物之工麗,布景之精雅,可與六如章侯抗行。光祿珍祕其甚,每圖倩名流題詠。當時即擬刻以行世,而光祿旋歸道山,圖冊遂傳於外。前年冬予從豫章歸里,購物此冊,急付手民以傳之。時光緒乙卯夏六月,淮浦居士記」。而改琦的學生顧春福,則言自己曾借閱改琦為李光祿所作的《紅樓夢》
圖像全部冊頁,反覆閱覽數十遍:「《紅樓夢》畫象四冊,先師玉壺外史醉心悅魄之作,荀香李光祿所藏。光祿好客如仲舉,凡名下士詣海上者,無不延納焉。憶丁亥歲,薄遊滬瀆,訪光祿於綠波池上。先師亦打槳由泖東來,題衿問字,頗極師友之歡。暇日曾假是冊,快讀數十周。越一年,先師、光祿相繼歸道山,今墓木將拱,圖畫易主,重獲展對,漫吟成句,感時傷逝,淒過山陽聞笛矣」。
由兩則序言可知,此圖原改琦為李筠嘉所作,後李氏延請名流題詠,至此時《紅樓夢圖詠》仍是手繪與書法結合的形式,至光緒五年才由淮浦居士刻工刊行。學者曾梳理《紅樓夢圖詠》題詠的時間,歸結出紀年最早的是姜皋、顧恆、高崇瑚、瞿應紹等人題於嘉慶丙子廿一年(1816),紀年最晚的則是顧頃波,題於道光乙巳廿五年(1845),時代的跨幅不小。而此冊作於改琦四十一歲,是創作力旺盛的中年時期;但大多數的題記為改琦逝世後才題寫。

 
  全文請見《大觀》2020年9月號第13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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