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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顧符稹 論松圖 軸 設色絹本 62.5×27cm 1686 揚州博物館藏
 
揚州博物館藏顧符稹作品賞析
文∣揚州博物館、姜又文 圖/攝影∣揚州博物館

揚州,地處江蘇中部,位居江北,在明代時期,因地理位置及運河漕運之利,成為發展迅速的繁榮城市。明清易鼎,時局複雜,雖經「揚州十日」之慘烈,但在政局穩定之後,揚州仍以驚人的速度試圖恢復往日榮景。清初活動於揚州的藝文圈者,既有業餘的文人畫家,也有因鬻畫留居此地的文人畫家;此外,還有一批以精謹畫風見長的職業畫家,如顧符稹、禹之鼎、李寅、王雲、蕭晨、袁江、顏嶧、袁耀等。其畫風多半工整精細、刻畫入微,構圖布局出奇取勢,不僅為名流商賈喜愛,也有如顧符稹這般,深得「詩壇盟主」王士禛所賞識者。
顧符稹(1634∼1715後),字瑟如、松巢,江蘇興化人。工詩善畫,以賣畫自給。畫史稱其山水人物遠學大小李將軍,善以勾染作畫,近學趙孟頫,以清麗著稱,所作往往大山大水格局,筆法工致嚴謹,樹石細筆寫生,頗有雄偉之氣概。目前我們對顧符稹的理解,多半來自地方誌或曾與他交遊的文人、官員的記載。如《江蘇藝文志》載:「幼遇明亡,棄舉子業,館李清家。清富藏書,符稹縱覽,雖病劇不廢,尤嗜畫……性周慎,善交友,能詩,工書」,可知顧符稹家世清貧,幸能館於李清府邸,有機會綜覽群書,學習書畫詩文。
李清(1602∼1683年),字心水,號映碧,直隸揚州府興化縣(今屬江蘇省泰州)人,出身明末政治世家,自己也是明崇禎元年進士。從記載來看,顧符稹確實透過李清的家業與收藏,增進視野與找到書畫藝事的學習途徑。清順治、康熙年間杭州文人王晫〈贈揚州顧瑟如〉一文也說云:「陽山李子天下士,量才未可斗石擬。翩然一顧系子思,悠悠目斷錢江水」,講的正是顧符稹館於李家甚受禮遇之事。主人李清也有〈贈顧瑟如序〉:「故予謂畫之一事,實不足盡瑟如。……合顏書、杜詩、韓文極古今三絕,皆可驅入筆端」,言下皆是對顧符稹的賞識,並隱約透露出身為職業畫家的顧氏,詩文造詣卻被其畫名所掩蓋了。
王士禛(1634∼1711)是著名的清代文壇領袖,其廿五歲中進士,廿七歲任官揚州,他在《漁洋詩話》中對顧符稹之棧道圖青睞有加:「昭陽顧符稹工畫,余尤愛其棧道圖,為賦長歌,凡扇頭、絹幅、屏幛間,皆令作棧道圖」;並以佳句「丹青金碧妙銖黍,近形遠勢窮毫芒」對顧符稹讚美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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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20年12月號第13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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