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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鄒一桂 蠟梅天竹山茶 設色紙本  127×35.2cm 1753 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鄒一桂其人其藝
文∣姜又文 圖/攝影∣•國立故宮博物院、本刊資料室

傳晉顧愷之〈女史箴圖〉是現存已知最早的中國畫長卷之一,在中國繪畫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本件最早紀錄於宋徽宗時期,至清代時輾轉進入宮廷,成為乾隆皇帝的收藏,與傳北宋李公麟〈瀟湘臥遊圖〉卷(現藏東京國立博物館)、〈九歌圖〉卷(現藏中國國家博物館)和宋人〈蜀川圖〉卷(現藏美國佛利爾美術館)一併存放在建福宮的靜宜軒,合稱為「四美具」。又與三希堂中的王羲之〈快雪時晴帖〉、〈中秋帖〉、王珣〈伯遠帖〉合為宮中七件書畫極品。
乾隆曾說:「顧愷之畫,在陸探微、吳道子前,真跡罕見,內府所收〈女史箴圖〉,寶繪中夏鼎商彝也」,〈女史箴圖〉無愧為四美之首,價值珍罕、不言可喻。在這幅為乾隆視為天下珍寶的長卷本幅與尾紙的隔水上,有乾隆御筆繪蘭花一株,並且題跋云:「長夏幾餘,偶閱顧愷之女史圖,因寫幽蘭一枝,取其窈窕相同之意云爾。來青軒御識」,並又題長詩題跋,盛讚顧愷之的畫藝,同時流露此卷能入宮中收藏的得意與雀躍之情。他又令鄒一桂繪製一幅〈松竹石泉圖〉,附於此畫卷尾。鄒一桂〈竹松石泉圖〉以精謹細膩的墨筆,畫松、竹、柏三品,臨泉而生,並與芳草、芝蘭並生,《論語》:「歲寒而後知松柏之後凋」,竹則代表文人清風亮節的氣質,亦長年不凋,三者入畫,有著永恆與不朽的美好寓意,畫上鈐「古稀天子」、「八徵耄念之寶」、「太上皇帝之寶」等乾隆晚年的印璽,說明他在晚年還多次欣賞此畫,愛不忍釋。從騎縫章的情況推測,〈竹松石泉圖〉應和御題詩同時裝裱、同入珍藏。按乾隆宮廷中君臣之間交流記載來看,〈竹松石泉圖〉能與〈女史箴圖〉同裱為一卷,可見乾隆對鄒一桂畫品高度的賞識和推崇。
乾隆朝的翰林畫家以董邦達(1696∼1769)、錢維城(1720∼1772)、鄒一桂(1686∼1772)最受帝王青睞。其中鄒一桂最為年長,但入仕較晚,約於乾隆七年(1742)至乾隆廿三年(1758)期間供奉宮中。乾隆廿六年(1761)崇慶皇太后七旬慶壽,上邀已告老還鄉的鄒一桂赴京賀壽。乾隆卅六年(1771),皇太后八十萬壽,鄒氏再度受邀賀壽,席間賈全奉旨畫〈畫二十七老〉卷,南書房沈初供錄詩,著廿七老姓名、官秩及年歲。圖裡一亭內有對棋眾人,其中桌子左側執棋者,即為「原任內閣學士加禮部侍郎銜」鄒一桂。其鬚髮蒼蒼,目光卻仍然炯炯有神,正與「原任禮部尚書」陳道華方城對弈,一旁觀棋者則是原任兵部侍郎的彭啟豐,他也是在鄒一桂逝後,受託為其撰寫行狀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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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21年1月號第13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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