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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鄒一桂 書城十二圖冊 設色紙本 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鄒一桂《書城十二圖冊》賞析

文∣楊智凱 圖/攝影∣國立故宮博物院

鄒一桂,字原褒,號小山,晚號二知老人,出身於江南的書香望族,官至內閣學士,後加禮部侍郎銜、尚書銜。作為經由科舉入宮擔任官職的詞臣畫家,鄒一桂繪畫主要以花卉顯名,如《清史稿》中便記載:「一桂畫工花卉,承惲格後為專家。嘗作百花卷,花題一詩,進上,上深賞之,為題百絕句」。《國朝畫徵錄》亦有「工花卉,分枝布葉,條暢自如,設色明淨,清古冶豔,南田(惲壽平)後僅見也」的類似說法,但也已經注意到其不獨專擅花卉,而有「少司寇錢香樹嘗偕小山遊盤山時,杏花盛放,香樹出藏紙索寫盤山杏花圖,小山即於花下點染,屋宇、垣墉、山嵐、花氣,一一入妙,人皆知其花草之工,不知其山水之佳」的記載。
著作方面,鄒一桂則有《小山畫譜》、《小山詩鈔》傳世,前者提出「八法」、「四知」的畫論,以及對各花卉品種詳實分門的考究,尤為研究者關注。另於《洋菊譜》中,鄒一桂自謂「丙子閏九月,奉旨召入內殿,各為之圖,定以佳名,而御題其上,裝成巨冊,入《秘苑珠林》……冒以洋名,實出中國,余既繪圖,賦以長篇,乃為茲譜,以備考焉」。根據相關著述內容,不難窺探鄒一桂對花卉畫科的戮力。尤有甚者,因其花卉畫名的聲譽,如有資料便稱鄒一桂為惲壽平之婿、所畫得其之傳。此說雖被研究者指出從兩人生卒年時間及鄒一桂畫作款題對惲壽平稱謂推論應非事實,近代論述也已由鄒氏族譜重新梳理鄒一桂與惲氏後裔的姻親關係,但從此類傳聞觀之,足以顯見鄒一桂花卉畫名之盛,不僅常讓時人將其與惲壽平相提並論,連帶使其山水畫名被掩蓋。
實際上,僅以國立故宮博物院所藏繫於鄒一桂名下作品,便有〈溪山晚泊〉、〈溪山村落〉、〈溪村秋色〉等山水作品。另繪有《書城十二圖冊》,此作圖像中將各式讀書寓所與山水景致結合,上並有汪由敦行書題乾隆皇帝御製詩。此系列作品一方面既展示鄒一桂山水屋舍繪畫的風格,另一方面,也透露弘曆對於文化藝術的觀點,但為過往所鮮少注意。在以鄒一桂花卉畫作已有相當成果之際,本文亦盼以對《書城十二圖冊》的介紹,希冀藉此提供鄒一桂作品的不同面向,能予以之後研究者勾勒出一個更為立體的論述。

 
  全文請見《大觀》2021年1月號第13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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