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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窗觀弈圖卷 1834

清雅秀逸多婀娜-費丹旭人物畫探析

文∣姜又文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中國繪畫中對於描寫人物的傳統由來已久,自唐而盛,歷宋、元、明乃至清代,發展更為成熟,無論是寫像、寫真,抑或傳神、傳影,各具特色。其內涵之分際也更為細膩,出現如道釋畫、仕女畫、肖像畫、風俗畫、歷史故事畫等不同主題。入清以後,隨著帝王品味與貴族的好尚,人物畫更加興盛。
嘉慶、道光年間,江浙地區出現如余集、改琦、費丹旭、顧洛等善繪人物的名家好手,在人物肖像、仕女方面,則以改琦、費丹旭最享盛名,兩人並稱「改費」,對當時藝壇影響深遠,並有改派、費派之傳派。其中,費丹旭善繪人物,也兼工山水、花竹,而從現存作品與畫史評價來看,他在肖像畫和仕女畫方面尤為特出,這兩類作品的存世數量也最多。
費丹旭(1801

1850),字子苕,號曉樓。清嘉慶六年
(1801)十二月廿六日,生於浙江省湖州府烏程縣(今浙江吳興)環渚鄉姚家壩南壩村。吳興地方素以河道綜錯聞名,費宅邊正有一泓清流,源於環溪,遂以有「環溪生」為別號。晚年因感人生如寄、天地蒼茫,故又自號偶翁。此外,還有三碑鄉人等別號,此稱號源於家鄉有漢代梁相的費汛碑、費鳳碑、費鳳別碑三碑,所以自稱之。另一「長房後裔」圖章,則可追溯他與東漢方士費長房同姓之緣。
費家雖非名門高第,也是鄉里盡知的書畫世家,叔祖費南黗、父親費玨均工繪畫。費玨,字芝原、隱君,擅於山水,曾臨南宋畫家李唐〈溪山行旅圖〉,從名畫家沈宗騫習藝。費丹旭自幼浸淫其中,詩文書畫,深受薰陶,常臨王石谷、惲南田之山水畫作,早慧而頗有天賦,《烏程縣誌》說他「幼即工畫美人,稍長,更精寫照」。費丹旭娶朱氏,並且生有三個兒子,長子費以耕,字餘伯;幼子費以群,號穀士(一字鵠侍),均克承家學。費丹旭聰穎早慧,文采洋溢,但因出身寒素,一生多半「苦以家累縛」、「寄食賣畫」,客館於豪富之家、巨藏望族,鬻藝維生。
1850)間也曾寓滬鬻畫。此外,據詩文集所載他還到過廣東、福建和浙江的紹興、嘉興、桐鄉等地。道光卅年(1850)十一月初一日,他因罹患瘵疾(肺結核病)病逝,享年五十歲。此前已感大限將至,事先囑言長子以耕「汝為冢子,家事瑣瑣不備言,庭前花木,余神遊其間,好護持之」。甚至過世當天,「已時(上午九點)自起,盥沐焚香告祖,引鏡整衣冠而逝。時庚戌十一月朔也。卒年五十」。好友汪鉽集費氏部分詩詞遺作,編成《依舊草堂遺稿》刊刻問世。

 
  全文請見《大觀》2020年8月號第13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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