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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琦 坐春圖

眉稍蓄愁思.身姿弱且美-改琦生平及詞畫淺析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改琦(1773∼1828),字伯蘊(又作伯韞),號七薌,又號香白。生於乾隆卅八年,卒於道光八年三月。居住在松江一帶,遠祖為西域人,祖上十幾代都躋身宦海。但改琦沒有繼承先祖之業,反而是寄情於詩書畫當中,成為了影響深遠的仕女畫家。改琦的祖父改光宗於雍正庚戌(1730)舉武進士,先後任乾清門侍衛、京口軍右營遊擊、江蘇松江參將、河南南陽鎮總兵等職,走南闖北地赴任各地。他於乾隆十六年(1751)任安徵壽春鎮總兵,因於山中追捕亂民首領馬朝柱,積勞成疾而終。他於遺書自陳:「無力北歸,以母葬松江,願入籍松江」,得乾隆准允。由此可知,改琦一族入籍松江,不過三代內之事。
乾隆四十七年(1782)的海富潤案,是改琦家中的重大轉捩點。當時正值回、撒拉等穆斯林起義之敗,殘黨逃散,各省督撫官員奉旨緝查逃匪及違礙書籍。海富潤無辜遭受牽連,且連坐數名提供書籍的人,是乾隆晚年知名的文字獄案件。改琦的父親改筠便是其中之一,他便是為《天方至聖實錄年譜》作序的改紹賢(紹賢為其字)。他因此案下獄,全家也被查抄。雖日後乾隆批示「慨行省釋,其書籍版片亦即給還……」,改筠獲釋歸家。並未獲罪。但基於當時清朝的規矩,若是家人入獄,其後代無法參加科舉考試,改琦便是因此斷絕了仕途的想念。此一事件反映了當時政治的黑暗,學者認為其父無故遭此一劫對於改琦的藝術觀及世界觀,產生重大的影響。
改琦雖然選擇鬻畫維生,但史籍上卻鮮見他的畫藝師承。自海富潤事件後,改琦家道一落千丈,父親雖有意重振家業,卻又過世甚早,未能如願。改琦先天不足,「(改琦)貌清且?,柔弱善病,未能繼承祖上的武學,也無意仕進」。但他於詩畫上卻頗有造詣,據書上記述,改琦「幼聰敏,詩畫皆由天授」。加上他自幼生長於松江華亭地區,是明清以來中國的經濟重鎮,也帶動了文化發展。文風鼎盛,書畫蓬勃的華亭為改琦的書畫造詣提供了絕佳的學習場域。

 
  全文請見《大觀》2020年9月號第13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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