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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超然 華燈夜宴圖
 
嵩山居士・清秀疏朗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一九三○∼四○年代,上海畫壇有了「三吳一馮」的稱號,「一馮」即是馮超然,「三吳」則是吳湖帆、吳待秋及吳子深。馮超然為其中較年長的一位,其畫也是「三吳一馮」中的價高者,他無家學也無師承背景,藉由臨摹學習古人表現出自己特有的風格。

馮超然(一八八二∼一九五四),原名迥,超然為其字,號滌舸,別署嵩山居士,晚號慎得,早年尚有「蘭陵畫奴」的別號。光緒八年出生於江蘇省武進縣鳳鳴鄉,先世因洪楊軍興而流寓松江,家本務農,並經營煙紙雜貨店,家中環境小康。

馮超然幼時便對繪事有興趣,在私塾上課時,常分心在書本紙張上塗塗抹抹,紙不夠用,便在窗紙上畫,讓老師十分苦惱。對於人物畫的契機,則是在他約九歲時,得到了一本《繡像三國演義》,即是附有人物插圖的《三國演義》。少幼的馮超然十分喜愛這本書,再三臨摹書中人物肖像,讓自己掌控線條的能力更為提升,也習得了人物造型的基本技法。為了精益求精,馮超然向鎮上的畫匠請教,但卻碰了釘子,因此只能自學,並無師承。

馮超然十三、四歲時,在家鄉即有畫名,常作些吉祥的人物畫像如壽星、麻姑等主題為人祝壽。十七歲時,父親逝世,母親接手雜貨店的經營,為了擔起家計,馮超然便在松江縣找了一份文案的工作,白天公務,晚間作畫,賺取微薄新資。公暇則赴寺廟古剎等地觀看壁畫和佛像,對於自身的藝術修養也有所增益。由於繪藝的增進,讓他在松江縣城逐漸有了聲譽,求畫者多了,也認識了一些前輩藝術家,重要的當為費龍丁及俞粟廬兩人。

費龍丁名硯,字劍石,號龍丁,晚號佛耶居士,此號的由來是因為他既信佛,也信基督教,故號「佛耶」。學識淵博,馮超然常向他請教詩文金石,得益甚多。而與俞粟廬結識則是馮超然繪畫生涯的轉捩點。俞粟廬為曲學泰斗,工書法,對馮超然的畫藝十分欣賞,甚至讓自己的兒子棄戲曲而從馮習畫。透過俞氏,馮超然得以結識補園主人張履謙。

一九○三年,經由俞氏的介紹,馮超然離開松江,到了蘇州,借寓補園。補園和拙政園毗鄰,主人經常在園中舉行文人雅集,當時的名畫家陸廉夫也是座上佳賓,馮超然也有了觀摩請益的機會。而張履謙也有極為豐富的收藏,更無保留地讓馮超然觀賞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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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10年12月號第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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