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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張超群 梅雲堂藏張大千畫專場圖錄局部

香港蘇富比中國書畫部主管張超群專訪

文∣鄭椀予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走進香港蘇富比位於太古廣場的公司大門,迎面正對著一片乾淨的牆面,其上有「Sotheby’s」的鏤空商標,下方是一組明代樣式的桌椅。時間正值蘇富比秋拍上海預展的前一週,公司內每人的桌旁都是一大疊資料,張超群就從這看似雜亂的書堆中走來,穿著淡藍色的上衣與休閒褲,書生樣的人文氣韻,更甚於他在拍場上西裝畢挺的專業形象。

張超群接掌蘇富比書畫部主管已經十五年了,期間籌畫過多場叫好又叫座的中國書畫拍賣,刷新過許多畫家的成交紀錄,甚至將許多原來市場上二、三線的畫家推向另一波高峰,這樣的成就,在業界幾乎是絕無僅有。市場人士多半認為,他的拍場選件精緻,拍品很少超過三百件,同時估價保守低廉,令人躍躍欲試,可說是他的拍場成功的要素,也是他個人獨樹一幟的風格。

「三百件拍品」的選件原則

對此張超群認為,其實拍品要多收並不是問題,重點是要在品質上作嚴謹的篩選與把關。同時以香港國際型拍賣公司的圖錄拍照印刷方式、場地布展方式而言,若選件過多,其實並不符成本。他說,「絕對的獲利數字一定會成長,但相對的獲利率卻不一定比現在高。」此外,拍品的數量一多,在人力上根本掌控不了,對每一件拍品的來歷也不一定清楚。如此一來,即使獲利數字增加,卻失去了蘇富比的風格,也是得不償失。

不過,對於中國大陸拍賣公司動輒上千件拍品的經營方式,張超群倒不置可否。他認為,每家拍賣公司有自己的經營方式,當然在選件的數量上多少有差別,只要能符合自己的發展方針、符合客戶的需求、對公司而言能賺錢,就是最好的經營方式。

不過這幾年因為市場景氣熱絡,今年春拍他首度選件超過三百,讓秋拍的件數達到三百六十件。他幽默的自嘲:「雖然我們很『清醒』,但既然市場都這麼瘋狂了,我不作一些調整,好像會被認為食古不化!」

保守的估價政策

在過去已曝光的訪談中,張超群並不認為他的拍場曾刻意壓低估價以吸引買家。不過在本次訪談中,他倒是承認了這種「保守政策」的好處。他認為,如果委託方了解拍賣的本質與遊戲規則的話,其實對於拍賣的底價並不會太計較。即使有些作品所訂的底價,在扣除手續費後可能還會賠本,但他們最後的回報不是多少百分比,而是以多少「倍」來計算!

「我喜歡先以較為『保守』的估價吸引有興趣的人進場,同時在這個過程中,將畫家的藝術成就與價值讓更多人知道。只要藝術家的藝術高度被市場認可了,那要衝高它的市場價值就不是太困難的事情。確實,有時候我是會刻意的以低價政策來吸引競標者。」

 
  全文請見《大觀》2011年10月號第2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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