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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巒瑞靄圖 局部
 
層次分明・毫尖藏鋒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胡佩衡(1892∼1962),譜名錫詮,又名衡,字佩衡,號冷庵,後以字行。蒙族,外號胡圖克圖,原籍河北省涿縣,因先祖為糧商,遷居北京。

習畫之初

關於胡佩衡的幼年生活,留下的文字紀錄極少,僅知他早年喪父,生活依靠先祖留下的糧商股份維生。七歲入私塾,後畢業於法政及鐵路專門學校。在《我怎樣畫山水》一書中,他自述自幼即喜繪事,家中藏有幾幅山水作品,便試著對畫臨摹。十五歲就學時,便有老師同學請他畫條幅,這段自學的過程一直到他遇見李靜齋為止。

在現有文獻中找不到李靜齋的相關紀錄,於郎紹君的文章中,僅知這位西泠山水畫家名定安。而在胡佩衡的自述中,則說自己因為臨摹李定安的收藏,學習到明清山水的風格及技巧。他又教導胡佩衡運用古人技法,進行寫生創作,以形成自我風貌。經過李定安的指導,讓胡佩衡「在二十歲時已經能單獨創作,並且和當時的畫家時相來往,加入他們的畫會,列入畫家之流了。」

據他所稱,透過會長文達齋,認識了北京的老畫家們如姜筠(1847∼1919,字穎生)、林紓(1852∼1924,字琴南)。而在胡俱青〈深切的悼念〉一文中,也記錄了胡佩衡早歲的交遊:「佩衡兄從小就熱愛繪畫,專攻山水,五十年如一日,與著名畫家姜穎生、林琴南、賀履之(1861∼1937,名良樸)、陳師曾(1876∼1923)、湯定之(1878∼1948)等多有過從,所聞所見非常淵博。」胡俱青的兄長曾與胡佩衡為國小同學,對他多以「佩衡兄」稱呼,對於胡佩衡早年的交遊提供不少資料。由胡俱青所言可知,當時與其交遊的,多長胡佩衡十數歲,於畫壇已有一定名聲的畫家,而他亦自述:「這個階段中,主要是在這樣有利的環境中裡進行自修,當時見到畫家們收藏的古畫很多,宋元的畫也常常看見,使我在古人的技法裡廣開了眼界。」

北方繪畫社團的影響

胡佩衡自一九二○年起,受蔡元培聘為北京大學畫法研究會導師,中國畫部山水延請賀履之、湯定之等人教授,又聘請了一些畫家任為導師,胡佩衡即在此列。蔡元培在〈北京大學畫法研究會旨趣書〉中寫道:「本會畫法雖課餘之作,不能以專門學校成立相繩,然既有志於研究,而承專門之導師之督率,不可不以研究科學之精神貫注之。」胡佩衡受任導師,自然是由於他對於繪畫的「科學精神」被蔡元培所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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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13年11月號第5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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