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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壽佛圖 1943
 
袌鋗居士・古雅皓然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吳徵(1878∼1949),浙江石門人,吳伯滔次子。《民國書畫家彙傳》(初版於一九八六年)中稱:「吳徵,字待秋,號袌鋗居士、鷺鷥灣人、青暉外史、抵蒼亭長。滔仲子,浙江崇德人。清光緒三年生(1877),民國卅八年卒(1949),年七十二歲。工山水,為上海老畫家,宗法清初四王,而能不落窠臼,自成一家。間作花卉、佛像,亦別饒韻致。曾任職於商務印書館,主持美術部。」與《新編古風樓瑣記》中記他「民國卅九年卒,年六十九」,稍有出入。雖就作品〈歲朝清供圖〉上自題「時年七十有一」一語可知《民國書畫家彙傳》所記為真,然由此亦顯出一個問題:吳待秋的生平經歷,同那個年代的許多畫家一樣,由於世局較亂,畫家南北行走,許多行跡語焉不詳。吳待秋生平幾件大事:續弦李氏、求是書院求學、北上北京、南歸上海,於時間的排序上往往各有說法,莫衷一是。

吳徵的家學淵源
吳徵父親吳滔(1840∼1895,字伯滔)同為畫家,楊逸《海上墨林》則對於他的畫風,有較多的記述:「工山水花卉皆卓然成家,不落恆谿;所作山水多水墨,不借色於赭黛。性淡泊不慕榮利,又善書工詩,著有《鷺草堂集》。」由這段敘述可知吳滔應是典型的清末文人畫家,對於古典文學有一定造詣,其詩、書、畫的結合更能顯出他的文人素養。吳待秋先娶妻方氏,妻亡故後續李嘉福之女李隱玉,得李家收藏之益,畫藝大進。

吳待秋的岳父李嘉福(1829∼1894),字笙魚,又字北溪,浙江石門人,為晚清著名收藏家。李嘉福曾從戴熙學畫、何紹基學字,後寓吳門。雖不以畫聞名,但與書畫界關係深厚。他家中富有收藏,本身亦極具有鑑賞力。目前所見他的作品多託古,但結構複雜,並不落古人俗套。目前所見他的作品多託古,但結構複雜,並不落古人俗套。由一八八三年所作的〈棟亭春霽圖〉,其用墨的強烈對比便讓人為之一亮,左上雖有款題云:「曾見南田有此圖」,但畫面風格卻完全無法讓人連想至惲壽平畫風。尤其是山石上明顯可見以深色區隔礬頭,鬆如羽毛的松針,皆富有他的個人風格。而富有收藏的李嘉福嫁女,嫁妝中自然不乏古玩之物。於吳徵的作品上,常可見署「袌鋗廬」。袌同「抱」,鋗為「小盆」。這個有趣的齋館名稱便是來自於岳丈李嘉福所傳給他的一個三代器「鋗」,和吳大澂之「愙鼎」同稱於時。「既女於徵,以『鋗』媵之」,傳為一時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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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14年11月號第6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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