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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陰清話圖 1749
 
偕俗出俗・不怪亦怪
文∣王 彬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金臉銀花卉,要討飯畫山水」,是清中期在揚州廣為流傳過的一則民謠,所描述的正是被後人稱為「揚州八怪」的一批活動於揚州的畫家。關於「揚州八怪」到底是哪八位畫家的說法很多,直至一九八三年,一批研究「揚州八怪」的學者們齊聚一堂,把八怪界定為「盛行於康、雍、乾時代,活動於揚州的一批富有創新精神的畫家群落」,於是「揚州八怪」便成為清代中葉揚州畫派的代稱。在今日,被學術界所普遍認同的「揚州八怪」畫家有十五人之多,他們是:李鱓、黃慎、金農、高鳳翰、陳撰、華嵒、邊壽民、汪士慎、高翔、李葂、鄭燮、楊法、李方膺、閔貞、羅聘。這些以「怪」為稱的畫家,大多以花鳥畫創作為主,兼及人物畫,山水多是偶一為之。平心而論,「揚州八怪」能夠和「四王」正統派相抗衡之處,不是山水畫,也不是人物,而是寫意花鳥畫。他們在「四王」一脈的絕對籠罩之下,以革新花鳥畫開創一片新天地,他們在畫史上的貢獻,主要便在於促進寫意花鳥畫的發展,其創作理念、及題材樣式對後來的「海派」繪畫產生了直接而廣泛的影響。

在這些以「怪」著稱的書畫家中,自是春蘭秋菊,各有勝擅,但就繪畫技巧而言,最為全能者非華嵒莫屬。

華嵒(1682∼1756),原字德嵩,後更字秋岳,又字空塵,號新羅山人,又號白沙道人、離垢居士、東園生、布衣生、小東門客、太素道人等。生於福建上杭縣(晉時為新羅縣)華家亭。他自稱「新羅山人」,可見對自己的家鄉有著特殊的情感。其父華常五是一介農夫,兼職造紙工人。華嵒少年失學,做過造紙作坊學徒,但他自幼喜好文學與繪畫,勤奮好學,「涉筆成吟」,年輕時就已享譽鄉里,相傳其少年時代適逢華氏祠堂重修,眾鄉親舉薦他畫祠堂四鋪壁畫,遭鄉紳拒絕,自視才高的華嵒憤懣不平,一氣之下乘夜晚悄悄來到祠堂,畫了「高山雲鶴、水國浮牛、青松懸崖、倚馬題詩」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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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16年8月號第8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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