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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行旅圖

不宋不元•.落筆清快可喜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蕭雲從(1596∼1668),字尺木,號默思,一號無悶道人、於湖漁人、石人、鍾山梅下等。目前關於蕭雲從的生年,稍有疑義。《國朝畫徵錄》、《圖繪寶鑑鑟纂》、《讀畫錄》中無明確的紀錄,在乾隆末年成書的《畫友錄》,其作者黃鉞是蕭雲從的同鄉,其中寫道:「(仿宋)卒於康熙七年己酉,年七十八」。康熙七年(1668)應為戊申,與書中己酉早了一年。因此,現今認為蕭雲從應是一五九一或一五九二年出生,卒於一六六八或一六六九年。然而,引來疑問的是蕭雲從自有一枚「歲丙申生」之印,丙申年為一五九六,又與黃記不符。現今對於蕭雲從生年的推論,是以廣東省博物館所藏的作品〈梅石水僊圖〉上自題:「(仿宋)戊申冬,七十三翁雲從」,認定他的生年為一五九六年。關於他的卒年,則多以七十八歲為主。然據顧平博士依據《太平府志》(康熙十二年成書)中「(仿宋)(蕭雲從)七十餘卒於家」,認為蕭雲從卒年一六六九,享年七十四歲。
蕭雲從的出生,在《畫友錄》中的紀錄頗為傳奇:「雲從始生之夕,(父)慎余夢郭思恕至其門,曰:『蕭氏將昌,吾當為嗣』」,其父蕭慎余也是一位畫家,他可能對於五代畫家郭忠恕極為推崇,因而積思成夢。現今已知蕭雲從有一印「郭忠恕後身」,其緣由或許便是黃鉞文中所記一事。蕭雲從出生於明末,當時政局混亂,東林黨不滿閹黨亂政,奮起與之對抗,贏得一票文人的肯定。崇禎五年(1632)一批東林黨的後人以及與其相關的地方文人,組成文學團體「復社」,社友們談論詩文時,也論及國家大事,抨擊時政。蕭雲從及弟雲倩,同是復社的成員。
〈青山高隱圖〉卷中,蕭雲從的自題:「畫亦戲事也,而感慨系之。少時習業之暇,篤摯繪事,寒暑不廢。近流離遷播,齒落眼矇,年五十而諄諄然居八九十者,遂握筆艱澀……」這段題跋中,可見他自少年時代便對繪事有興趣。他自中年以後,往來蕪湖、當塗、金陵等地,對於金陵畫家也有一定程度的交遊。
與當時畫家的學習路徑相同,蕭雲從的習畫也是從「師古」開始,由傳統作品中學習母題、筆法等等創作元素。他學習的面向多元,讓他的作品呈現出不同的面貌,很難歸類於某一源頭。《國朝畫徵錄》中論及他的作品:「不專宗法,自成一家,筆亦清快可喜」;《清畫家詩史》也說:「不宋不元,自成其格」。可見蕭雲從的畫師承百家,不循章法,有其自身的風格,有著鮮明的特色。

 
  全文請見《大觀》107年9月號第1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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