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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博物館藏王素扇畫作品解析

文∣封 冰 圖/攝影∣揚州博物館

扇面藝術是民間藝人與文人雅士相結合的產物。質地一般分紙本、絹本兩類(這不包括象牙、檀香木等工藝扇),扇面上還可作泥金、泥銀、灑金、灑銀、暗花等裝飾處理。在漫長的發展過程中,樣式從單一到多變,逐漸形成詩、書、畫、雕刻等相融相促的藝術特徵。繪畫內容豐富,山水、花鳥、人物等各類主題均可適用於扇面繪畫,與中國畫題材相得益彰。明中期以後,扇面書畫蔚然成風,成為技藝切磋、人際交往的重要紐帶。形成師徒合作、摯友互勉等多種模式,各家各派競相在這扇形乾坤裡馳騁,結合能工巧匠的精心製作,使其藝術身價倍增。清初時期,扇面書畫藝術已經發展成為一種兼具民間巧妙工藝與文人墨客風韻,又具有深刻文化內涵的獨特藝術形式。
揚州博物館館藏書畫扇面,可謂流派紛呈,各具神采。有明代陳繼儒、文彭、杜大中、喬一琦、吳承恩、高友、高陽,有清早期的「揚州八怪」,亦有揚州名家蓮溪、王素、陳崇光、虞步青、吉亮工、梁公約、李育、吳熙載等。他們不受傳統羈絆,師古而不泥古,勇於變革,樂於求新, 或粗豪放浪, 或精工柔美, 以筆情墨趣為創作核心,其作品反映了明清以來揚州商業經濟發展後所帶來文化藝術繁榮的景象,也使我們體察到當時的社會風情和人們的審美時尚, 顯現出這一時期揚州書畫藝壇上傳承發展、刻意求新求變的地域特點。
晚清時期,由於經濟中心的轉移和社會政治的動盪,兩淮鹽商失去了壟斷鹽利的特權, 鹽商遭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 揚州經濟逐步走向衰敗, 全國的經濟中心開始向上海轉移,曾經作為南北要衝的揚州,已失去運河明珠的優勢,甚至不時淪為戰爭的前沿陣地,經濟和文化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揚州畫壇也日漸凋敝。但在此時期,依然出現了一批活躍於當時的重要書畫家群體—「揚州十小」。他們風格各異,各有所長,學古而不泥古,將師古與師造化發展到一個新境界,作品取法自然,又超乎自然,具有一定的藝術性和思想性,成為晚清揚州畫壇的一抹亮色。王素作為揚州本地書畫家群體的代表性人物,既是揚州畫派的繼承者,也是海派的先驅者之一。
王素(1794∼1877),字小梅(某),晚號遜之,甘泉(今江蘇揚州)人。幼師鮑芥田,又多臨華嵒。王素藝術才能全面,人物、山水、花鳥、魚蟲皆工,作畫手法多樣,既能小筆勾描,又能大筆揮寫, 人物、花鳥、草蟲造型準確,神態逼真,用色清新,山水則窺宋元,小中見大,意境深遠,疏秀簡淡。據《蕪城懷舊錄》載,王素「畫宗新羅,為海內所重,嘗住觀音庵。當時士大夫皆非王畫吳書不足相配。若不得一, 即以減色」(吳者,即吳讓之,係道光、同治年間著名印人和書畫家)。
揚州博物館所藏王素扇面,畫幅雖然較小,但題材豐富,珍禽瑞鳥、奇花異石、水鳥淵魚、樓榭亭臺及人物故事皆有。形式上不僅有工筆,也有寫意,創新與摹古並行,呈現出多姿多彩的風格與主題。以下分就花鳥、山水及人物各題材,介紹王素的相關作品。

 
  全文請見《大觀》2023年2月號第16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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