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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吳彬 文士雅集圖 1597
 
吳彬及其繪畫藝術芻議
文∣趙啟斌 圖/攝影∣趙啟斌

明代中晚期直至明末清初是中國繪畫風格流派不斷崛起、發展、變革的一個時代,風格流派層出不窮,從浙派的蒼沉爽勁、簡括豪邁到吳門畫派的瀟灑勁秀、明淨文雅,從松江畫派的秀潤典雅、古逸明朗到新安畫派的枯淡幽冷、簡逸高古,從金陵畫派的堅實厚重、蒼渾雄峻到正統派以四王吳惲為代表的沉著勁健、松秀韶俊,都給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相關畫派的出現與成就,亦是中國畫史重要課題。
同時,這一時期的畫家也由於不同的社會閱歷、審美感受、師承、個性,亦不斷確立出深具自我個性特點的藝術格調,創造出了具有強烈自我個性色彩的繪畫風格,其夢幻般的筆墨感觸以及具有奇幻意象的特色,給人們帶來不同的審美印象和精神感觸。本文試對最具奇幻特色的畫家吳彬及其繪畫藝術略作闡釋,對這一具有傳奇性的畫家及藝術能有比較深入的理解和認識。
身為福建莆田人的吳彬,字文中、文仲,別字質先,別稱文中父。自號壺谷山樵、遵道生、織履生、一枝棲、枝隱生、枝隱居士、枝隱庵主、枝庵發僧、枝隱頭陀、枝隱庵頭陀和「金粟如來」等,為明代宮廷畫家。萬曆元年(1573),吳彬受明神宗朱翊鈞召見,試殿中第一,授中書舍人,歷工部主事,曾供職於宮廷。因當眾批評權宦魏忠賢,於明熹宗天啟年間被捕入獄,後獲罪去職,是非常具有正義感和文人情調的畫家。高居翰認為吳彬的創作主要活躍於一五八三至一六二六年之間,臺灣的研究專家則認為是在一五九○至一六四三年之間。
吳彬早年受到莆田舉人、著名詩人佘翔(1535〜1605後)的重視,將其收為徒弟,悉心管教。吳彬隨佘翔學習文化藝術知識,這使吳彬的文化視野無疑獲得了極大的提升。其詩文書畫兼擅長,成為人們所肯定的居士和文人藝術家,而非一般的職業畫家。所以何喬遠說他:
布衣如君太傑奇,能酒能畫復能詩。詩成復爾攜琴至,薰風習習兼明庶,一身數器真能事。(明何喬遠〈王元美先生復仿蘇子瞻轆轤歌體為吳彬賦壺山別墅,聊復次之,以博一笑〉)
于若瀛(1552〜1610)也說:
吳文中山水,曾波臣小照,洪仲韋小楷,黃允修篆石。其詩亦清勁,特為畫所掩耳。(明于若瀛《蘭陔詩話》)
對他的詩文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認為他的詩詞文采沛然,即使不以繪畫擅長,詩詞也足以名家。
一五六二年倭寇入侵,吳彬被迫離開莆田,北上遊歷,從此在南京等地定居,致力於繪畫藝術創作。吳彬少年離鄉,從此莆田熟悉的景色和記憶成為他內心揮拂不去的記憶和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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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21年8月號第14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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