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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二石山水圖 設色紙本 105×37cm 1923
 
曾熙書畫創作理論研究
文∣張衛武 圖/攝影∣張衛武

曾熙為廿世紀前期重要的書法家、國畫家以及教育家。他波瀾壯闊的一生最後以書畫教育家的身分結束,其培養了大批的書畫家和教育家,當中以張大千兄弟為代表的書畫家,更成為廿世紀的風雲人物,在世界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對於曾熙在書畫創作和教學理論的研究尚是一個空白,本文試從曾熙題畫詩中「和以天倪」管中窺豹,拋磚引玉,深入研究曾熙的書畫創作理論。
曾熙(1961∼1930),字子緝,號俟圓、晚號農髯。晚清民初政治家、教育家、文人、書法家、畫家。幼聰慧,善讀書寫字,有神童之譽。廿歲補諸生,廿六歲入讀船山書院,求學於大儒鄧輔綸(1829∼1893)門下。卅歲入大儒王闓運(1833∼1916)之門,成為得意門生,同年秋,參加鄉試,高中亞元。一八九四年,進京參加會試不第,納粟為兵部武選司主事。一八九五年,跟隨大帥劉坤一出山海關抵禦日寇,返回後參加「公車上書」主張改革維新。一九○○年,京城失陷,曾熙攜母一路艱辛返回家鄉。不久被太守徵聘主講於石鼓書院、龍池書院。一九○三年參加會試、殿試得中進士,仍留兵部主事。一九○五年,湖南巡撫上表啟奏,請曾熙回湘籌辦湖南南路師範學堂。一九○六年又被任命為兼管嶽麓高等學堂學務。越明年接任學堂監督,提倡實學,大開科學研究之風,學生面貌為之一新。緊接著又錦上添花,當選為湖南省教育會副會長。一九○九年。曾熙又被選為湖南省諮議局副議長。辛亥後,湖南自治,曾熙被選為湖南省議會副議長。一九一五年,湖南政壇多動蕩,曾熙遠走蘇杭觀賞美景,後順道去滬上看望老友李瑞清、譚延闓等人,被老友力勸留在滬上鬻書。
因為李瑞清的大力宣揚加上曾熙的身分以及書法水準實力超群,很快就脫穎而出,在滬上書壇開出一片新天地。與李瑞清以「南北宗」享譽書壇,開帳收徒,很快就成為書法四大家(曾熙、李瑞清、吳昌碩、沈增植)之一。後來又以書法作畫,名滿天下。曾熙在滬上,積極參加書畫組織,參加各種義賣賑災活動,並且為各種書畫學校出謀策畫,出錢出力,深受社會大眾好評。吳昌碩逝後,被推為書畫掌門。曾熙不僅是書法、繪畫大師,也是書畫教育大師,培養出張善孖、張大千、馬駘、朱大可、馬宗霍、李健、胡小石等著名書畫家、教育家。
曾熙以書法名世,後書畫雙擅,書畫作品深受世人歡迎,多呈供不應求之局面。但是曾熙為人淳樸善良,從不讓學生代筆,而是自己不顧年邁,親力親為,佳作不斷。
曾熙剛到滬上,李瑞清為他作〈衡陽曾子緝鬻書直例引〉:「衡陽曾季子,名熙,湘學士所稱子緝先生者也。美鬚髯,自號農髯,長於余六歲,昔年同官京師,同學書。余喜學鼎彝、漢中石門諸刻,〈劉平國〉、〈裴岑〉、〈張遷〉、〈禮器〉、〈鄭道昭〉、〈爨龍顏〉之屬,自號北宗;季子則學〈石鼓文〉、〈夏承〉、〈華山〉、〈史晨〉、太傅、右軍、大令,尤好〈鶴銘〉、〈般若〉,自號南宗以相敵。余時頗自負,於時賢書,無所可否,獨好季子書,以為有晉人風。季子亦獨喜余書,每作書,必各出相示議論,以為笑樂」。李瑞清可謂善於造勢者,打出「南北宗」的旗號來為二人張目,效果奇好。當然,曾熙剛去滬上,光靠李瑞清的吆喝是不行的,在潤例上面自然要低一些,薄利多銷。曾熙的潤例和李瑞清相仿,比起吳昌碩、康有為價格低了不少。以曾熙的楹聯為例:「六尺六金、五尺五金、四尺四金」;吳昌碩楹聯:「三尺四兩、四尺五兩、五尺六兩、六尺十兩」(每兩作大洋壹元四角)換算一下,吳昌碩的六尺楹聯十四元,曾熙的六尺為六元,價格頗為懸殊。曾熙的書法功力深厚,兼收南北書風,很受世人歡迎,所以他的潤例也水漲船高,六尺漲到拾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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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請見《大觀》2023年4月號第16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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