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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機〉及吳平自述 局部
 
朱白之間・奇正相生
文∣李思潔 圖/攝影∣中華文化總會、柯詩安、本刊資料室

吳平篆刻藝術淺析

吳平的篆刻之路起源於家學,他回憶小時候父親研習書法篆刻時,自己便在一旁拿塊石頭刻著玩。後來,利用函授方式,向鄧散木先生學習。之所以受鄧散木吸引,吳平說首先是地緣關係,自己是浙江餘杭人,對於浙派便有股親切感。接觸到鄧散木的印風時,特別為他不泥於刀法的風格所吸引。鄧散木對於吳平亦是以相當嚴謹的態度教學,吳平每個月將自己新刻的印寄去,鄧散木批閱後再寄回來,吳平將這些信件留著,成為珍貴資料。

相關於吳平篆刻的風格, 在莊曉音的碩士論文中已有不少整
理。此次為配合中華文化總會所舉辦「吉祥多寶既壽永康—吳平書畫篆刻展」,特請篆刻家柯詩安以「朱白奇正虛實之間」為題,為觀者講述吳平於篆刻藝術上常見的心法及技法。

一般提到虞山派的印風時,多會連想到使用三角形或圓形來增加畫面的張力,但在吳平的印中卻仍是以「正」為主。在其印中,可見以平行線構建出的穩重感。然而這些平行線,卻又有著微妙的變化,讓平行的線條不至於死板。這是初學吳平印風的人常常忽略的一點,吳平的印風中正奇相輔相成,但初窺之,往往被其「奇」所吸引,而忘了穩定印面布局的「正」。穩定印面的另一個作法便是講求均衡對應,上下對稱;直線與直線呼應,曲線與曲線呼應。在刻印時,吳平並非以「字」當作單位來思考,而是將字串的安排視為整體,因此更能考慮到線條變化的均衡,而不被單個字的寫法所囿。

「吉祥如意」是通俗的吉祥話語,但要刻得好卻不容易。〈吉羊如意〉一印中,前三字的筆畫較少,而「意」字則筆畫較多,在布局上是較難安排的字串。但在吳平的印中,觀者卻不覺得失之平衡。在字型的選擇上,吳平和其師鄧散木亦有不同。鄧散木喜用筆畫突出、字型強烈,吳平則喜歡較為協調的字形。由此可看出吳平的個性是喜較為平和。

「借筆借位」亦是虞山派常用的布局安排之一。柯詩安說明「借筆」像是去借住別人家,與主人同住;「借位」則是將主人趕出,占據了主人的空間。此作法的好處是印面不會被細碎的字邊切割成過多的小塊,而保有渾厚大氣之感。

「一缽頭」是吳平的口頭禪,可能是家鄉口語。「一缽頭」在表現上為一個渾圓、居於線條上的「點」。尤其吳平在布局上的平行建構,讓這些平行線條成為一股很規律、卻也可能失之呆板的力量,因此便需要破除這呆板力量的「點」。而「一缽頭」並未削弱了平行線條所構建的穩定,反而讓印面顯得有重心,形成聚焦的效果。這樣的安排亦是吳平常說的「奇正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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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請見《大觀》2013年7月號第4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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