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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山秋雨圖軸  1765
 
以畫法刻竹・自成丘壑
文∣施 遠 圖/攝影∣施 遠

周顥是清代最著名的竹刻家,更是中國竹刻史上劃時代的里程碑式人物。身為一名擅長詩文、精通書畫的文人,受家鄉嘉定地區竹刻傳統的影響,他將自己擅長的繪畫──特別是山水與竹石──施於刻竹,開創了獨特的藝術風格。他一生經歷清代最鼎盛的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是中國古代工藝美術最後的高峰。身為將文人藝術與工藝美術融合並獲得最高成就的代表人物之一,周顥的竹刻作品既有洗練的造型與裝飾,又有豐富深邃的審美意蘊。竹子在中國文化中就是文人精神世界的象徵,而周顥完美的物化竹刻的這種象徵性,因此受到文人階層廣泛歡迎與高度讚賞。歷來關於周顥的研究惜不夠深入,此次藉著上海博物館「竹素流風──周顥藝術特展」,讓我們得以難得、全方位且近距離地瞭解這位天才藝術家。

家世、生平與交遊情形
周顥字晉瞻,一作峻瞻,號雪樵,又號芷岩,別署芷岩山人、紫岩、芷岩樵叟、芷叟、芷岩道人、芷道人、髯癡,人呼為周髯。有關周顥的家世生平,文獻資料絕少。從隻字片語中,可以推斷其並非出身名門望族,家境或不豐裕,「家無儋石儲」、「種菜自給」。但他自幼修習文人書畫,稍長後又致力於文人鐫刻,而未委身畫工雕匠之流,可見家庭的經濟條件應能支持其遊於藝事。他雖然讀書,卻未走向科舉應試的道路,終身為處士。原因已無可考證,但他顯然選擇了詩酒風流、高尚其志不事王侯的人生道路。

周顥四十餘歲時曾出遊齊魯,與單縣朱姓長者交往甚歡。朱翁來江南,周顥搭其順風船沿運河回嘉定。到了蘇州,才知道朱翁的兄長為嘉定縣令,正是周顥家鄉的父母官。於是「不告而歸,朱令異而仿之,避不見。逮朱去任,卒於蘇,乃幅巾往吊」。周顥的個性,在史籍中多說是「磊落不羈」、「孤介絕俗」、「耿介」、「疏散不拘繩尺」,然而他「所與遊多知名士」,「未嘗窒礙於世」,「未嘗與物忤」,可見並非不通俗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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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請見《大觀》2016年7月號第8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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