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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耄耋

人生應向花前醉

文∣李思潔 圖/攝影∣本刊資料室

沉穩、靜謐的氣氛在花鳥之間展開,延續至整個空間皆充滿著安穩雅麗的氛圍。踏入大觀藝術空間,一眼望去便是薛珂作品〈富貴耄耋〉。碩大而富麗的牡丹花將畫面右半部布置地滿滿當當,不同顏色的花瓣表現出不同的質感,深紅如絨緞般厚實,粉紅花瓣則較為輕薄,有著半透明、如薄絲的質感。左側的太湖石上則憩著一隻雪白的波斯貓,牠仰起頭,看著上方飛舞的蝴蝶,毛茸茸的尾巴呈S型垂下。整作呈現出寧靜的花園氣息,可以想見貓兒的尾巴還在輕微地左右搖晃。蝴蝶是薛珂作品中常見的昆蟲,而其表現確實讓人印象深刻。除了如實勾勒出蝴蝶的外型,薛珂的設色更讓觀者感受到翅膀上的磷粉光澤。蝶身外圍另以淡墨勾邊,營造出一層陰影,讓蝴蝶的表現更為立體。

人類一開始對於自然有著敬畏及崇拜心理,先民留下不少對於自然物象的圖像,有的甚至被賦予神力,成為一種「圖騰」象徵。鳥圖騰是常見的一種,而花草紋飾更是於不少新石器時代所留下的陶器上可以發現。正式出現「花鳥」畫科約是唐代,而至五代、宋時為發展高峰。宋代花鳥畫的成就,在於將自然生物的形態,用寫實的筆法,在畫面上安排呈現出最為理想化的姿態。如同薛珂所言:「宋人筆下的花草魚蟲,狸奴鳥雀,給人感覺如此真實,彷彿觸手可及,但在現實生活中卻又找不出那樣的完美之物」。

宋代花鳥畫是工筆、精細的,表現出畫家對於自然物象的審慎觀察與濡慕心理。而在薛珂筆下,可見相同的審美趣味,一筆一畫鉅細靡遺地表現出自己的觀察。如此對物象的仔細觀察與如實的描繪再現之間,傳遞出的卻與現今所常見的西方寫實技法不同的氣質,而是帶有古典、樸實的含蓄美感。從中亦可見到薛珂習自古畫的訓練背景,物象描繪的技法毫無疑問需有寫生功底,但畫面氛圍卻更多來自宋、明花鳥畫作品所給予的薰陶。〈蘆塘雙雁〉一作在母題及構圖與明代呂紀作品〈秋渚水禽〉皆有相通之處,可見薛珂取自古典、加之新意的表現。

 
全文請見《大觀》2014年10月號第6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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