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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問──鄭問故宮大展

文∣李思潔 圖/攝影∣國立故宮博物院、本刊資料室

「在碰到《史記・刺客列傳》這題材時,卻發覺以往的表現技法,都不適合刺客列傳所需要的意境:用沾水筆來畫則太硬,用水彩又有點中國樂曲中用交響樂伴奏的不倫不類;因此停筆思考一段日子……突然有了一個靈感──為什麼不用中技法來表現中國的故事?於是我開始拿起毛筆來描繪出心中的刺客形象。」(鄭問自述)

今年(2018)六月,「千年一問──鄭問故宮大展」盛大開幕!在展覽開始之前,已經造成不小話題,流行樂團五月天主唱阿信為展覽寫了配樂歌曲,詩人陳克華作了卅首詩,用於展覽上。而此次展覽選擇於國立故宮博物院舉行,更是漫畫這項第九藝術首次進入到國家等級的博物館。鄭問創作的題材眾多,要如何展出是一個難處。鍾孟舜於導覽手冊的序言中寫道,此次展覽以「鄭問之三國誌」為主題,一來是由於題材眾所皆知,二來是這套作品是發行於電玩平臺上,較不為讀者所熟悉。三來則是這是鄭問傾盡全力之作,將自己創作所使用的技巧、能量全數揮灑。

展覽分為六個子題,每子題中又分述技法,為觀眾介紹鄭問的獨道之處。首先由「漫畫鄭問」這個最為人所熟知的概念切入,展出鄭問一九八○年代至廿世紀初的數部經典之作,如《最後的決鬥》、《刺客列傳》、《阿鼻劍》、《大霹靂》等,題橫跨歷史、傳說及原創故事。鄭問畫面中讓人感到驚奇的透視感,以及多元的分鏡效果,是讓畫面充滿視覺震撼力的主因。

誠如鄭問所言,在表現《刺客列傳》、《東周英雄傳》等具有中國歷史典故的主題時,使用中國水墨的技法顯得更為相得益彰。然而,若只是單純改變創作媒材,不會讓鄭問如此難得一見。鄭問不僅使用水墨,他對於這項媒材可以表現出來的效果更十分熟稔。以描繪信陵君的二件作品為例,兩件都以水墨表現信陵君的衣服質感,但隨著季節不同,他身上所著或是輕便的披風,或是毛皮大裘,然都藉由水墨技巧的乾濕不同,或是利用不同的暈染程度來加以表現。描繪披風時,使用剛直的側刷線條讓飛白明顯,形成曲折的下襬則是由數個轉折的運筆形成。而毛皮大裘則充份運用墨色暈染的效果,形成蓬鬆厚重,且具有毛邊的視覺效果。

 
全文請見《大觀》2018年7月號第1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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