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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邦達與墨跡

懷念徐邦達夫子

文∣徐涵明 圖/攝影∣徐涵明

先師徐邦達夫子於二○一二年二月廿三日結束了他一○二年的生命歷程,安詳地前往了極樂之境。今撰小文,簡單回顧下我和邦達師交往的這些年中對他生平瞭解的點點滴滴,表達一個小學生對先師無盡的思念。

我與邦達師是經姜昆先生介紹,相識於一九九九年。那時我還在讀高中,懷著崇敬之情與邦達師聊了一下午書畫後,他竟贈詞一首與我:「緣。海上相逢果是天。論書繪,稀有在人間。」正是這首短短的十六字令,讓我與邦達師和古書畫開始了不解之「緣」。在二○○二年開始大學學習後,我便正式拜他為師,學習古代書畫鑑定,成為他最小的學生。多年以來,先師與師母對我的學習與生活一直關心照顧,在書畫的欣賞和鑑定理論上給我之教導訓諭,尤其是邦達師追求「做真人、說真話」的品格,我一輩子都會感記在心。

在邦達師青年時代的中國,西方的各類思潮如同洪水傾瀉,泥沙俱下地湧入中華大地。由於在政治、經濟、科技上的落後,以及迫切希望國家強大的願望,使得許多人士將中國固有的優秀文明連同糟粕一起都打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全盤西化」─無疑成為當時最流行的做法與思維方式。這種共識,使得文藝圈中的書畫界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一方面是以「四王」為代表的程式化創作走到了盡頭,另一方面西方的審美與架上繪畫迅速攻占著「進步人士」的內心。康有為、陳獨秀、梁啟超、蔡元培等文化維新人士,不約而同地將批判的目光對準了中國傳統繪畫,而且在用西方寫實精神改造中國畫的主張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陳獨秀更是在〈美術革命─答呂徴〉一文中呐喊:「若想把中國畫改良,首先要革王畫(指四王)的命。」

而邦達師在那個年代,無疑是那群堅守傳統的「小眾」。他早歲入蘇州老畫師李醉石之門,系統地學習山水畫基礎,後來隨趙叔孺先生學習書畫與鑑定之學,最終得以成為梅景書屋門生。他和他的師友們─吳湖帆、趙叔孺、張蔥玉、陸儼少、王季遷、陳巨來等,為了保護國粹之傳承,中華藝術之新生,著實都作出了努力與貢獻。更是在各自的領域,拿出了與「西畫」、「洋技」一較短長的決心。與吳湖帆、張大千、陸儼少等畫家潛心研究創作不同,邦達師在當時走上了刻苦學習古書畫鑑定的道路。至今可以見到他早年摹古的〈陳老蓮仕女圖〉、〈沈石田韓錦衣六段錦圖卷〉等,無不神形畢肖,絲毫不差。對古人筆墨之掌握,幾乎都到了亂真的地步。這為他今後在藝術鑑定領域大有作為奠定了堅實之基礎。

 
全文請見《大觀》2012年4月號第3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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