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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洮河石雕蘭亭修褉圖硯 右:端石海天硯

惟硯作田・百世不朽(中)

文∣華慈祥 圖/攝影∣華慈祥

宋硯的藝術特徵與宋代名硯
宋代是中國歷史上文化高度發達的時期,重文輕武的基本國策推進了文化藝術的發展,文人階層的社會地位亦極大地提高,成為人們敬仰的對象。文人雅士的審美意趣和價值取向滲透進藝術活動的方方面面。這種文人氣質在工藝美術上的表現為含蓄、內斂、自然、淡泊、清新和儒雅;體現在硯(石硯)上,則是以自然的石品、石性和簡潔、質樸的造型取勝,少有繁縟的裝飾,呈現出端莊、雅致、素淨的藝術風格。

北宋米芾《硯史》云:「器以用為功……夫如是,則石理髮墨(石性)為上,色(石品)次之,形制工拙(造型)又其次,文藻緣飾(裝飾)雖天然,失硯之用。」從這段米芾評硯的話中,表明宋人推崇硯的自然屬性(石性、石品),其次為造型,而對裝飾不屑一顧。南宋《辨歙石說》一卷專門介紹歙石的紋理(即石品),如細羅紋、粗羅紋、暗細羅紋等計有廿七種,描述可謂詳實。南宋《端溪硯譜》一卷敘述端硯的產地,石品、石性、石病及四十八種硯式。文中曰:「大抵石性貴潤,色貴青紫。乾則灰蒼色,潤則青紫色。眼貴翠綠、圓正有瞳子……眼赤黃皆下品也。」其對石性、石眼的優劣評判,影響至今。而四十八種硯式記錄了端硯的種種造型,其中,僅風字硯就分為平底、有腳、垂裙、古樣、琴足等五種。北宋王辟之《澠水燕談錄》記錄下紅絲硯的石品、石性,並大加讚揚紅絲硯的自然屬性:「唐彥猷……嘉祐中守青社,得紅絲石於黑山,琢以為硯。其理紅黃相參,文如林木,或如月暈,或如山峰,或如雲霧花卉。石自有膏潤,浮泛墨色,覆之以匣,數日不乾。彥猷作硯錄,品為第一,以為自得此石,端溪、龍尾,皆置不復視矣。」類似的記載,在宋代硯錄類文獻,甚至文人筆記中多見,多是對硯石(亦有個別澄泥、玉等)之產地、石性、石品、硯形的描述,甚少提及硯的雕琢與紋飾。這與宋代文人的藝術情趣是完全吻合的。

 
全文請見《大觀》2015年9月號第7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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