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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弘曆 仿趙孟頫羅漢像卷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羅漢畫特展

文∣王中旭 圖/攝影∣北京故宮博物院

二○一四年十二月十八∼二○一五年三月七日,北京故宮博物院(以下簡稱北京故宮)延禧宮書畫研究中心展廳推出「降龍伏虎盡神通——故宮博物院藏羅漢畫特展」,展出北京故宮院藏漢傳佛教羅漢畫(若無特殊說明,下文羅漢畫均指漢傳佛教羅漢畫,不含藏傳佛教羅漢畫)精品廿三件套。經清理,北京故宮藏有漢傳佛教羅漢畫約一百二十二件(套),除著名傳為盧楞伽的〈六尊者像〉冊,在清宮創作的羅漢畫收藏上亦有突出優勢。

羅漢,梵語音譯「阿羅漢」的略稱,又稱尊者、應真等,聲聞四果之一,通常指小乘佛教中弟子所證之最高果位。佛教及相關文獻中,有十六羅漢、十八羅漢和五百羅漢之說。除此,從廣義上講,有德行的高僧也能稱為羅漢。下文按照羅漢畫的組合樣式,分十六羅漢像、十八羅漢像、渡水羅漢像、五百羅漢像和單尊羅漢像五個部分,對本次展覽略作介紹。

十六羅漢像
雖然有唐以前畫家繪製羅漢像的記載,但是均不可靠。唐裴孝源《貞觀公私畫史》稱貞觀御府藏有東晉戴逵畫的〈五天羅漢像〉,「五天」是「五天竺」的簡稱,故知〈五天羅漢像〉實際上是指來自天竺的高僧像,並非狹義的羅漢像。另《宣和畫譜》記宣和御府藏有南朝梁張僧繇的〈十六羅漢像〉一,但是南朝梁時《大阿羅漢難提蜜多羅所說法住記》(以下簡稱《法住記》)尚未譯出,故判斷該圖應僅僅是託名張僧繇而已。

初唐玄奘譯《法住記》是中國十六羅漢信仰流行的依據,該經稱「佛薄伽梵般涅槃時,以無上法付囑十六大阿羅漢並眷屬等,令其護持使不滅沒」,並一一羅列十六大阿羅漢的名號及居住地。該經有兩點對其後的羅漢畫有較大的影響:一是說十六大阿羅漢「現種種形蔽隱聖儀,同常凡眾密受供具」,為羅漢畫表現為世間相提供了依據;二是說十六大羅漢「一切皆具三明、六通、八解脫等無量功德」,並「以神通力延自壽量」,為表現羅漢的種種神通提供了根據。

 
全文請見《大觀》2015年2月號第6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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