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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惲壽平 臨唐宋書家墨跡 水墨紙本 手卷 23×330cm

保利香港拍賣二○二四春拍驚豔登場

文∣保利香港拍賣 圖/攝影∣保利香港拍賣

龍年伊始,萬象更新。保利香港拍賣中國書畫部將於春季拍賣中欣然呈現全球藏家珍藏的書畫作品。此次古代書畫板塊陣容強大,將由清乾隆進士董誥《壽寓恬熙•桐陰玩月》領銜,「宗伯學士」董其昌創作於一六三○年的行書冊頁《禪悅》、「常州畫派」的創始人惲壽平〈臨唐宋書家墨跡〉隆重呈現於拍場,精彩紛呈。
董誥《壽寓恬熙•桐陰玩月》著錄於《石渠寶笈三編》、福開森著《歷代著錄畫目正續編》、清代御製詩文〈題董誥壽寓恬熙畫冊〉。
本幅楷書標題「桐陰玩月」四字,並由嘉慶御製詩一首於本幅左上。詩文:「秋宵清景滿原坰,嘉蔭高梧百尺青。指顧?輪昇玉宇,山河大地印圓靈」,蓋有「會心不遠」、「德充符」兩印。「會心不遠」出自《世說新語•言語》,晉簡文帝司馬昱入華林園,顧謂左右曰:「會心處,不必在遠,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間想也。覺鳥獸禽魚,自來親人」,只要是開心會意的地方,到處都可以領略到佳景妙趣。「德充符」出自《莊子•德充符》,即莊子所說的「德有所長,而形有所忘」。莊子心目中的理想人格寄寓到實體上,便有了各式的至人、神人、聖人。描繪出幾位形殘德全之士,以表達他對心靈完善、道德完美的極度重視。這兩印含義也都是體現人的心境之意。
畫中繪兩高士坐在梧桐樹下賞月的場景。董誥根據嘉慶帝的詩文,用他手中的筆把「秋宵清景滿原坰,嘉蔭高梧百尺青」用繪畫形式很好的呈現出來,風致雋逸。人物雖小,面目體態形神兼得,怡然自得的神態躍然紙上。
董誥作為官二代,尤其是作為「國朝第一手」董邦達的長子,也頗受乾隆帝的賞識。其在乾隆五十二年加太子少保,擢戶部尚書。董誥作為嘉慶帝的老師,其與嘉慶的關係並不亞於朱珪。過世時,嘉慶帝親臨祭奠,御製哀詩有「只有文章傳子侄,絕無貨幣置莊田」之句,賜諡文恭。
臺北故宮藏有幾本董誥冊頁,與此幅無論畫風和御製詩書寫方式都十分一致,包括《萬春集慶》冊、《開韶集慶》冊和《餞臘迎祥》冊等。董誥出自《石渠寶笈》作品常受藏家追捧,在拍賣中往往拍出高價。
此冊或是早年賞賜之物流失海外,亦或是圓明園之後流散。今有幸能再現此件,實為幸哉!
董其昌所屬的時代正為晚明動盪之時。綜觀中國歷史,朝代更迭處皆是宗教大盛時,對於文人來說,猶是如此。放縱山林忘卻國事者,抑或遁入法門避禍者,比比皆是。
董其昌雖是入世文人,身居要職,卻也篤信佛教,如「畫禪室」之齋號或「香光」之號皆可判定。本幅名「禪悅」,收錄於《容臺別集•卷一》,為董其昌與友人談禪後所得感悟,用筆流暢輕靈,舒張瀟灑,彷彿一筆而成,禪意自出。

 
  全文請見《大觀》2024年3月號第17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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