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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黃士陵 刻松鹿薄意田黃石王秉恩自用閒章 4.8×2.2×5.7cm 86.1g 眾多權威出版
 
二○二五年西泠春拍─黟山印宗黃士陵
文∣西泠拍賣 圖/攝影∣西泠拍賣

黃士陵是晚清印壇開宗立派的篆刻大師,與西泠印社首任社長吳昌碩齊名,他們成就極高,堪稱一時之瑜亮。
黃士陵以獨特的印風深遠地影響了晚清印壇,尤其在嶺南地區極具浩蕩之勢,以至繁衍成為一個新的篆刻流派—「黟山派」,在晚清至民國間形成與京派、海派鼎足而立的篆刻格局,為中國傳統篆刻藝術注入新的美學範式。
二○二五年西泠春拍名家篆刻版塊推出黃士陵篆刻作品十餘方。由黃士陵刻王秉恩自用壽山田黃石閒印領銜。
黃士陵,字牧甫,亦作穆甫、穆父,晚年別署黟山人、倦叟等,安徽黟縣人,晚清傑出篆刻家、「黟山派」創始人。其父黃仲和博雅能文,著有《竹瑞堂集》。黃士陵家學深厚,自幼受篆學?蒙,八、九歲即操刀習印,展現非凡藝術天賦。早年因戰亂家境驟變,黃士陵被迫離鄉謀生,在南昌開設照相館維生期間兼營鬻印。廿九歲之際出版《心經印譜》,初顯其篆刻才華。
光緒七年(1881),黃士陵第一次南下廣州,結識了一批文人顯貴,並得到了賞識及幫助,使其在粵地受惠頗多。之後在志銳等人舉薦下,北上京城,入國子監深造,耳濡目染地接觸金石碑版等古文字,眼界為之大開,篆刻技藝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光緒十三年(1887),黃士陵再度南下,受廣州巡撫吳大澂之邀,做吳的幕客,後又協助學者梁鼎芬主持廣雅書院。也是在這期間,黃士陵結交了他人生的重要友人王秉恩。
王秉恩,四川華陽(今四川雙流)人,清末民初藏書家、書法家、金石收藏家。同治十二年(1873)舉人,官廣東提法使、廣東按察使等。張之洞對其深為器重,委派其任廣雅書局提調。洋務運動中作為張之洞的重要助手,王秉恩在軍事工業創辦、新式學堂建設、人才培育等諸多洋務事務上發揮作用。
〈刻松鹿薄意田黃石王秉恩自用閒章〉作於甲午(1894)十一月,為黃士陵刻贈王秉恩自用閒章,黃王二人交往時間頗長,過從密切。王秉恩身居高位,對黃士陵有知遇之恩。據統計,黃士陵為王秉恩及其族人所刻印作在七十四方以上,此印為其中閒章字數最多的一方,且為用材極其名貴的壽山田黃石。
印文「我家江水初發源,宦游直送江入海」,句出蘇軾詩。甲午戰爭這一年,廣雅書院、廣雅書局出現了劇烈的人事變動,張之洞得力幕僚王秉恩奉調江南,特囑黃士陵刻此句入印。蘇軾與王秉恩同為四川人,此句既點明王氏故鄉四川位於長江源頭的地理特徵,暗含對家鄉的感懷,又直述宦游經歷,隱喻宦海浮沈的無奈。
在時值清末金石復興的背景環境之下,黃士陵「以布衣佐於卿相之間」,必定與王秉恩的幫扶是分不開的。
黃士陵藝術成就的核心,在於突破明清流派藩籬,以深厚金石學素養融合古璽、秦漢印風。其作品光潔挺勁、寓險絕於平正,他創造性地改用薄刃銳鋒,以輕行取勢,線條峻厚健逸,章法外板內靈,既保留古璽印的渾穆端莊,又融入漢印的平正靜穆。
他提出「漢印剝蝕乃年深使然,不應刻意效顰」的革新主張,以光潔妍美之姿重現漢印本真面目,改變了過去人們對漢印斑駁是正宗的認識,使人們開始重新認識漢印的渾厚與質樸。他的作品氣韻生動,被視為「今古渾然相融」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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