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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放的日常—巫日文的形與非形

文∣陳貺怡 圖/攝影∣大觀藝術空間


巫日文有著多重的文化經驗,必須面對不那麼容易的文化認同的問題:出生於南投的平埔族、十六歲進入李石樵畫室學習、廿八歲(1988)赴里昂藝術學院深造並展開職業藝術家生涯,此後棲居法國工作與生活多年,這一切造就了他獨特的創作思維與作品風格。

他以巨幅肖像見長,經常可見他酣暢淋漓的「現場表演」:一幅「寬度是我的雙臂,高度是我的身體」的大畫布被撐開來,準備迎接藝術家的挑戰。在觀眾面前,藝術家手執寬闊的筆刷,以高度的專注力與充沛的能量在極短的時間內一揮而就,觀眾也隨之震撼,獲得了一場難以言喻的體驗。很明顯的,如此完成的作品並不只是一幅畫,他可能是羅森伯格 (Harold Rosenberg) 在一九五二年用來描寫波洛克 (Jackson Pollock)的創作方式, 並提出「行動繪畫」(Action Painting)理論時提到的「競技場」,或者是巫日文自稱的「戰爭」(bataille)。從「無形」開始,影像快速的「成形」 (Gestaltung),然而藝術家並不就此停筆,他以同等快的速度朝「非形」 (informel)邁進,展開一場造形與材料的激烈辯證。所以巫日文的現場表演並非炫技,雖然他敏捷的造形掌握力令人讚嘆,但最終造形並非他的目的,因為只消隨手撩起木條或刮刀橫掃畫面,就能打亂原已建立好的秩序,讓一切歸於混沌。不過混沌也是一種秩序,或者說混沌是新秩序的起點。當已經造好的形被擦、刷、刮、抹平、塗開,構成它的顏料被帶到並覆蓋在鄰近或更遠的形象上面時,某種均質、統一、平等就出現了,因為所有元素均互相滲透,而多餘與超過的元素也可能被淘汰。畫面中的細節,在甫成形時原本清晰可見,充其量也不過是這個世界帶著缺陷的再現,但在被刮壞了以後,反而謎一樣的誘人。至於藝術家原本擁有的出色造形能力與材料掌握力,也在這樣的過程中,自願地讓位給偶然和隨機。

 
  全文請見《大觀》108年4月號第1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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