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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鐸 草書 魯齋歌卷 郭尚先、郭若愚舊藏

王鐸草書〈魯齋歌〉卷賞析

文∣西泠拍賣 圖/攝影∣西泠拍賣

王鐸無疑是明代書家中值得大書特書的一位。同代書家黃道周曾有「行草近推王覺斯」之言,吳昌碩更斷定「有明書法推第一,屈指匹敵空坤維」。順治七年(1650),王鐸五十九歲時為魯齋霍達作了一首七言長歌,並用其得意的狂草書成長卷。

王鐸(1592∼1652),天啟二年(1622)卅一歲時與黃道周、倪元璐同科進士,同改庶起士,步入仕途,在董其昌、張瑞圖之後,三人在明末書壇鼎足而立。其時宦官魏忠賢得勢,政治環境十分險惡。創作此卷的清順治七年時,天下並不太平。除了明桂王與瞿式耜、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等還在與滿清征服者殊死決戰,南中國的少數民族也在抵抗侵略。此前五年,王鐸在南京降清,作了「貳臣」。霍達(?∼1661),號魯齋,陝西武功人,崇禎四年(1631)進士,官御史;順治間授監察御史,擢大理寺少卿,後官至工部尚書,好藏書。

王鐸寫贈書畫予魯齋不止這次,順治四年(1647)二月,就曾作〈為魯齋義兄臨閣帖卷〉,又有〈魯齋送筆歌〉,可見二人時相過從,情誼非同一般。王鐸與魯齋同為貳臣,或許彼此更能理解對方的苦衷。王鐸愛惜魯齋的才華,希望朝廷可以重用他,故在〈魯齋歌〉中寫道「霍君才,大方家,有鐵石之心膽,有開濟之生涯。未知肯容此大器置之明堂否?否則掣肘齟齬而令三世其身於煙霞……噫,英雄舍爾復尋誰」;然提及自身,則難掩想辭官隱世的消極、悲涼情緒。歌中寫道:「我實自恧,巢繇為伯仲……念予惷懶在心目,面病高奔階草綠……臞鸕爊鯉須爛醉,低身攢眉恥何為……將老至,又何遊?」

 
  全文請見《大觀》2018年7月號第1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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