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如何看台灣的水墨？

當然，我們也可以換個方式思考：說著中文的台灣畫家，享受著「中國繪畫史」的理論資源──容我提醒各位，解嚴前受教育的潘信華實際上難以實地一窺中國內地的面貌，僅能在畫冊、書籍裡離開實際人文情境地對其文化進行認識。如此非正統的「水墨」能夠有什麼觸及邊界的力道？不正統跟「不適當」（infelicity）的距離是什麼？

在認真看待繪畫內容之前，今天的水墨畫早已懸掛在白色方盒中而成為投資標的；我們更常稱之為「當代」藝術，而不再是獨於「文人──皇室」傳統收藏系統下流通的珍品。另一方面，這篇評論是依賴著西方藝評所建立起的框架，回頭要來談「水墨」的文章。簡單地說，這個文化物早已不能單純透過線性的進程來理解，而必要以一種地誌學（topology）的方式，嘗試談論「泛」中華世界下所生產出的水墨文本，產生了什麼閱讀上的豐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