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作為一個「反思雙年展」的雙年展,2010年台北雙年展的自我定位是「藝術本身政治性的展覽」,這概念可說延伸自反轉「機制批判」的「批判機制」。你曾以專文討論過批判機制(註1),請問你對雙年展作為一種批判機制的看法為何?且將雙年展如此定位,會有那些方向的突破和問題?
A:與一般的批判機制一樣,雙年展作為一種批判機制所會遇到的問題大致為:自我挫敗、以至弄巧成拙,而且永遠匱乏。但由於我們很清楚知道這些問題,所以在思考和規畫上就可以提前作預想。新鮮有趣的地方在於我們如何跳出這些明顯、且已過度討論殆盡的死結和陷阱。從這角度看來,我認為在現今的當代藝術界,雙年展是很有意思的思考對象。作為全球和在地之間的翻譯工具,雙年展的作用面臨和Google翻譯一樣的問題——翻譯的雙向都成亂碼而無法正確判讀。你當然可以說這是全然的失敗,雙年展注定無法正確無誤的進行翻譯;但相對來說,錯誤的翻譯所造成的誤解遠比直接的翻譯來得有趣多了。我認為我們應該好好享受誤譯,接受它是具有生產力的可能性。從這個出發點看來,雙年展作為一種批判機制就非常值得探討。(希朵•史德耶爾訪談節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