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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圖像、展演性 Performing Image of the Body

文∣王柏偉 圖/攝影∣劉文瑄

我們甚至失去了身體
我們常聽到老一輩的人抱怨年輕人的好逸惡勞。

曾經經歷鄭南榕以自焚來明志並受到感召那個年代的人們,或許已經不太能夠理解,為什麼時下的年輕人不願意以自己的身體勞動為代價,來換取相應的價值與夢想。如果這是時下年輕人的特質,那麼這種集體性的社會現象能不能有一種媒介史意義上的說明?好逸惡勞抱怨中的逸樂與勞動到底分別是以怎樣的媒介來實現的呢?喜歡接近什麼媒介意味著好逸?總是遠離什麼媒介意味著惡勞?

我們並沒有直接處理這個問題。相反地,我們選擇稍微繞道,與「藝外思潮」專欄貝爾亭(Hans Belting)〈真實圖像與虛假身體──對人類未來的誤解〉一起,思考媒介史意義下時代變遷所導致的一些現象與問題。在提醒讀者思考圖像與身體兩者相互「指涉」問題的背景下,貝爾亭宣言式的文章為我們區分媒介史意義下的人類學時代與資訊社會時代,前一個時代主流的消費習慣在於圖像與身體相互獨立、依賴且互補;於我們所身處的資訊社會時代,大眾的圖像消費已不再必然指涉人類身體自身,而是被化約為資訊的集合。在貝爾亭所打開的指涉問題空間下,本專輯的兩篇文章分別偏重圖像及身體,思考了幾種不同的指涉關係。王柏偉的〈圖像與身體的指涉性問題,兼論幾種展演性的類型〉把指涉所具有的差異性與展演所提供的統一性扣連在一起,認為圖像與身體兩者的指涉問題就是他們兩者互涉(展演性)類型的問題。以此為基礎,他以「人類-圖像-身體」三元封閉纏結來說明貝爾亭人類學時代的媒介關係,並在不同的向度上處理出不同的展演性模式。不同於此,王聖閎〈從超越性身體到媒介化身體:關於貝爾亭(Hans Belting)的「身體-圖像」論延伸〉深化了貝爾亭兩個時代的特徵,認為人類學時代所擁有的是一種超越性身體觀,資訊社會時代的身體則以媒介化身體為身體論述的主流,並認為只有藉由仔細辨認身體與圖像兩者新的依存關係,才得以為新的身體論述找到一個堅實的起點。

關於我們這個時代年輕人好逸惡勞的媒介史分析或許也能從這裡出發?

策畫|吳嘉瑄、王柏偉
作者|王柏偉(藝評人,《藝外ARTITUDE》特約主筆,台北數位藝術中心研究員)
   王聖閎(藝評人,《藝外ARTITUDE》特約主筆)

 
  全文請見《藝外》2013年6月號第4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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