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聖閎的〈藝術家:社會結構的終極逃逸者〉從歷史前衛主義出發,討論當代藝術不再期待藝術家依循「藝術家–作品–觀眾」的封閉模型前進,而是相反地更常被期待回到社會交流之中,在既存的社會脈絡裡提出批判,並且對重大公共事務議題有所反思與回應。也因此,當代藝術拓展成為各種關係編織與資源流動的創造性格局,也因而讓藝術家的身分隨之浮動,王聖閎認為,只有其行動內容才能夠暫時界分其是否作為藝術家的身分;換句話說,藝術家其實是「身分懸置」之人。由此,藝術家不再是一有著僵化特定想像的天才,而比較像是當代社會結構的終極逃逸者、反思者及創造者。
而王柏偉的〈設計時代與藝術家角色〉則從一個台灣當代藝術圈面對科技與藝術關係之焦慮開始,去提問藝術如何保證自身是藝術的?若藝術保障了其自身,那麼藝術家與藝術作品的位置何在?藝術又如何可以真正具有溝通上的實效?由此,王柏偉以「運作與設計」的概念切入,去論證只有藝術、藝術家與藝術作品必須三元結構同時存在並且相互區分,藝術才能維持其自身的自主性,而藝術家的角色因而不再是「自然卅文化」意義下的天才,而是人造物時代被觀察的觀察者,藝術家的角色是必須透過有意識的製作作品的情況下才能被我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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