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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隱語 試析康海濤的具象風景繪畫

文∣方志凌 圖/攝影∣偏鋒新藝術空間


被刻意拉寬的畫幅,畫的是姿影婆娑的樹叢和掩映其後的舊樓房。光線有些暗淡,在交錯的光影中,墨綠的樹,粉紅的瓦,暗褐色、藍紫色交替的玻璃窗,魚白色、藍灰色和赭紅色的牆,還有飄忽其間的那些深深淺淺、斑斑駁駁的樹影,共同營造出一種靜謐而又敏感的詩意氛圍。

毫無疑問,就畫面的視覺效果而言,人們很容易感受到康海濤這幅〈彩色房子〉的魅力:克制而又豐富的光影變化,抑鬱而又幽雅的色彩氛圍,以及那種綿密、敏感而又柔和的筆觸,不僅細膩地營造出一種人們常常熟視無睹的日常景象的幽微詩意,還明顯隱含著一種混合了強烈的表達欲望與冷靜的情感控制的心理張力。但作品更感人的還是它的「寧靜」——那是一種常見於莫蘭迪、巴爾蒂斯和格哈德•李希特這些老大師的風景畫中的寧靜,是複雜的語言技巧凝結為靈性的心理體驗的寧靜,更是激烈的心靈衝突最終複歸於幽深的內心感觸的寧靜。

然而,在「當代」語境下,相對於畫面的視覺魅力,人們更看重的是作品的「觀念」。習慣上,「觀念」的藝術通常應該是「圖像」的、批判性的,作品給人的心理體驗應該是陌生的、荒誕的、甚至是詭異的。以這樣的標準,〈彩色房子〉的「當代性」似乎有些淡薄:樹叢後的老房子並沒有明顯的觀念色彩,樹幹有些怪異的形狀、以及樓房與搖曳的枝影所構成的超現實意味,最終都被一種靜謐而又焦灼的詩意所籠罩,並沒有刻意強化荒誕、詭異的意象。

 
  全文請見《藝外》2012年11月號第3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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